終於能夠正式上課了。蘇心言也不是第一天當老師,但真的走到教室門口的時候,突然又覺得自己心裏很緊張?直到最後的上課鈴響起,蘇心言才慢慢踏入了教室。
“蘇老師,你也會來踏著鈴聲進來麼?”剛一進去,遲小天就開始調侃道。每一個學生的表情都很自然,有的甚至還趴在桌子上,無聊的看著門口。
蘇心言總算能夠鬆一口氣,這樣的才是更讓人自在的方式……
這樣自己就算是真的能夠翻過這一章了吧?不對,好像還有安晚晚的事情。
下了課之後,蘇心言就立即就去了教務處,等著安晚晚。隻是沒想到安晚晚這次退學,也隻是保姆跟著來的。
安晚晚一看到蘇心言,眼睛裏就充滿了淚水,慢慢地挪步到蘇心言跟前,“對不起,蘇老師……”
蘇心言當然也很不輕鬆,更尤其的是心疼,但還是掛上了一抹笑容,“幹嘛跟我說對不起?不是隻有有所虧欠的時候才要道歉麼?”
“是我……”
“想什麼呢?”蘇心言拉著安晚晚的手,“根本就不是你的錯。而且我現在不是好好的?一個學生,怎麼能說退學就退學?你要真的走了才是對不起我!”
好在安晚晚還是比較聽蘇心言的,而且她本身也是不願意走的。
把安晚晚送到班裏之後,看著幾個女生又嘰嘰喳喳聊起了最近的夥食還有八卦,蘇心言才算真的心安了。
走回辦公室的路上,蘇心言看著偌大的校園,學生們一張張稚嫩的臉,有的是那麼燦爛,有的嘟著嘴似乎還有些不滿……蘇心言知道,在這樣一個形形色色的社會中,很多時候,很多心情都是自己給自己的。就好像別人所說的,“何必不開心的過這開心的每一天,那自己多不開心啊”。雖然事情接二連三,但真的痛苦的隻是想不開的人。歐陽銘一樣,許會長一樣……
走著走著,蘇心言又想到,或許當時處理胡畔的事情,自己應該更慎重些,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也許私底下跟許會長說會更好,畢竟若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指責自己的話,那蘇心言又會怎樣呢?那樣難堪的事情,還是沒有多少人能夠忍的了吧?
好在許唯裔已經比較成熟了。不知道她心裏是怎麼想的,但蘇心言看她的樣子,就知道,許唯裔已經學著把這種影響降到了最低。到底還是有自己母親優秀基因在的。可是這樣對一個還是孩子的人來說,又真的好麼?
生活還是又回到了之前的軌道上,至於以後,不想也罷。
星期五中午下過課之後,付文珊突然來找蘇心言,說話有些吞吞吐吐的。
“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麻煩?”蘇心言貼心地問道。
“也不是什麼麻煩?”付文珊低著頭,右腳尖在地上劃著圈圈,“就是我哥,想請你去做家教。”
“哈?”蘇心言記得付文珊的哥哥可是個流行歌手——雲野啊。雖說私立學校的老師在外教學的規定並不是那麼嚴格,但是請她補習還真是稀奇,“他需要補習語文麼?”
“不是……他想讓你去補習英語。”
蘇心言算是知道,付文珊為什麼這麼糾結了。這個雲野還真的是腦洞打開。不過蘇心言聽聽也就罷了,隻是說會幫他留意一下,看有沒有合適的家教。
付文珊也很同意。自己就是跟哥哥說蘇老師在英語課上也會來班裏,他居然就異想天開的說要請蘇老師當家教。
一個星期有條不紊的過去了,蘇心言也很自然地坐在遲宇軒的車上。當然還跟著遲小天。就像是一家人的樣子……
“蘇老師,你怎麼還不提升我當班長!”遲小天跟蘇心言坐在後座,還沒開車,遲小天就開始抱怨。
蘇心言也沒有理他,反而是看著遲宇軒的表情有些奇怪。
“你看我最近功勞多大,每天都在死命的誇獎你!幫你留意我們班裏每個學生的情況,我這簡直就是本世紀最感人的副班長,你還不升我的職,簡直就是天理難容。我可是一直都站在你那邊的。雖然這個許唯裔也算做了件好事,但根本就不如我千萬分之一的功勞……”因為沒有當成班長的事情,遲小天就一直耿耿於懷,現在更是時不時就提醒蘇心言把自己提為班長。
蘇心言也很驚訝,沒想到遲小天對班長這個職位那麼在意,“你還說,上次春季運動會,我讓你參加一千米接力賽,你怎麼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