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敢狡辯!”沈龍冷哼一聲,似乎被沈浪的話所激怒了,驟然大袖一揮,一道金色光芒閃現而出。
沈浪還未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好像被一座大山撞上了般,不由自主的後飛了出去,墜落在十幾米開外的地方,口噴鮮血,動彈不得。
“呸!”沈浪艱難的吐了一口血沫星子,赤紅的雙目依舊死死盯著沈龍。
大廳內眾人見此情形,神情不一,有的心中竊喜,有的幸災樂禍,有的同情憐憫。
然而沈龍眼中卻是閃過一抹驚訝之色,似乎沒想到沈浪不僅能夠在自己的威嚴之下反抗,而且承受自己一擊後竟然還能夠堅持,當然剛才那一擊他連百分之一的力量都沒有用到。
沈浪隻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麻木了,這個身體就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樣,唯有丹田內傳來一陣火熱的感覺,似乎有著一團火焰在裏麵焚燒著,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支撐著他沒有暈死過去。
緩和了幾口氣後,沈浪似乎恢複了幾分力氣,依舊不甘示弱的瞪著沈龍,嘴角泛起一絲苦澀的笑意,冷笑道:“狡辯不狡辯還不都是一樣,我對於你來說不過猶如奴隸一樣低賤的東西,你根本就從沒有當我是你的親生兒子過,而是你的恥辱,是一件可有可無的廢物!”
“你……”聞言,沈龍平靜的臉上終於浮現出了一絲怒意,臉色變得陰沉了下來,一手指著沈浪沉聲道:“好……好……好,既然這樣那本座就將你逐出沈家,讓你自生自滅!”
沈龍此言一出,大廳中所有人都不由一愣,就連沈浪都呆住了,原本他以為自己這一次是必死無疑了,沒想到這個所謂的父親竟然會放過自己。而且還將自己逐出沈家,對於自己來說,離開沈家遠比留在沈家要好的多。
“家主,萬萬不可,沈浪殘害兄長實屬大逆不道的行為,應該定義死罪!”一個體形臃腫,身著金色錦服的中年男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皺眉道。
“沒錯家主,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沈浪殺害二公子按理該處以絞刑!”又一個衣著華麗的沈家核心人走了出來,附和道。
“家主,不能如此放過他,此子大逆不道,實乃當誅!”話音一起,接連又走出了好幾個沈家核心人物,無不是討伐沈浪,想要置他於死地。
“住口!”見狀,沈龍陡然大喝一聲,無形的威嚴頓時逼迫每一寸空間,瞬息間四周的空氣都好像凝固了一樣,壓迫的每一個人喘氣都喘不過來。
剛才還義正言辭,高談闊論的眾人無不是打了個激靈,縮著腦袋不敢說話了,還有些話剛到嘴邊想要附和的人也紛紛將話給咽了回去。
沈龍一怒,無人敢違逆,在沈家,甚是整個龍夏國,沈龍都擁有著絕對的地位與威嚴,沒有人敢違逆,就連當今聖上都要讓他三分。
“本座如何處置還由你們來決定不成?”沈龍陰沉著臉,掃了眼眾人,沉聲喝到。
“屬下不敢!”眾人心驚膽戰,在也沒有任何人敢抗議。
現在明眼人都瞧出來了,沈龍顯然是有意包庇沈浪,沒有人在敢去觸怒這個霸道無邊的家主。
“他們不敢,我敢!”然而就在這時,從大殿後麵忽然傳來了一道莞爾天籟般的聲音,隻不過語氣極為清冷。
伴隨著聲音而起,一個身材高挑,衣著銀光閃閃的玲瓏大衣,頭戴鳳冠,華貴逼人的婦人款款走了出來。
此人正是沈龍的原配夫人,沈無敵的母親南宮婷,年過三旬但看上去卻不過二十多歲而已,風韻猶存,雲鬢霧髯,冰肌玉膚,傾國傾城。
南宮婷盈盈而來,在沈龍身邊的一張大椅上緩緩坐下,絕美的容顏上好似掛上了一層冰霜,目光猶如兩柄鋒利的利刃一般,緊盯著地上的沈浪。
“這野雜種殺了我兒,怎麼能放他走?今天他必須要給我兒償命!還有沈舒那個小賤人!”南宮婷微微仰頭,冷聲說道,言語中透著不可掩飾的殺意。
聽到南宮婷的話,沈龍臉色微變,南宮婷的一句野雜種顯然將他也罵在了裏麵,更主要的是南宮婷竟然還想將沈舒一塊給除了,這讓沈龍有些無法接受。
“咳咳!”沈浪艱難的挪了挪身子,不由劇烈咳嗽了起來,鮮血止不住的外溢,雙目陰冷的瞥了眼南宮婷後,便將目光看向沈龍,道:“從小到大,我從未求過你任何事情,你也從沒有給過我什麼,但是今天我求你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說著沈浪便咬牙支撐起麻木的身體,緩緩跪在了沈龍麵前,接連磕了三個響頭,嘶啞虛弱道:“你們要殺我,我無話可說,但隻求你放過沈舒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