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府裏來信了。”白顯如剛要開口,身邊的管家卻打斷了他的話。
那人低聲在白顯如耳邊說道:“少爺被人劫持了,那人說如果不想事情繼續惡化就按她說的做。”然後在耳畔又細語一番,那白顯如臉色一陣白一陣紅,像是左右為難,等那個管家說完話以後,喝了口茶水,定了定神,繼續說道:“不瞞各位,我白顯如小女白林智被眼前此人挾持,她冒充我女兒,想要嫁入玉陽門不知意欲何為,我們老夫婦也是有苦說不出。”說罷白顯如擦擦了眼角的淚水,似乎是替女兒扼腕歎息。
櫻木自在的一邊喝酒一邊看熱鬧想起那晚的事來,這果然是自作孽不可活,這其中的陰謀他也懶得去想。
“那現在你這樣說,就不怕她事後殺害你女兒?”玉陽門的人聽白家這樣說,都是一陣騷動,這傳出去得是那麼大的笑話啊。尤其是清風和徐影兩位長老早就耐不住性子了,要不是玉楚天一直壓製著眾人,早就跟林乾承動手了。
“沒想到清風長老還惦記我家小女的安危,我白家實在是對不住玉陽門。剛剛來報說犬子白有成帶人已經救了小女,老夫實在是不敢隱瞞,才將此事說了出來。”白顯如說著就是深深一揖。
說話間眾人已經將新娘子圍了起來,那女子也索性將頭頂的蓋頭自行揭掉,然後以退為守站在了廳堂內,臉上的粉脂掩飾的此人愈加嬌豔動人,眉清目秀。看年紀輕輕似乎一點也不像是會做那種傷天害理的勾當。
“白老爺,沒想到我好心救你女兒,你卻反悔汙蔑我,將我至於如此地步。”那女子身輕如燕,翻身一動,手裏居然多了一把長劍。門口的眾人因這一下都後退了好幾步,此女子身手不錯。
“姑娘,對不住了。”白顯如說完便退出人群想趕緊回白府,卻被人攔住了。
“玉公子,該說的我都說了,確實是我白家對不住你......”白顯如戰戰兢兢的說道。
“您又何必如此驚慌,等我們捉了此人再回府也不遲。”玉雲濤打斷白顯如的話,示意手下的人看好白顯如,然後看向玉楚天,也不知道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其實自打他看了花痕的容貌,就不想再娶其他女子,現在這樣一鬧還正好,可是玉陽門的臉麵豈不是要丟盡。
而一旁的玉陽門弟子已經和那女子交上手,但看樣子一時是降服不了那人,不管此事真假,那女子絕對不是白林智,清風和徐影兩位長老想必覺得對付這樣一個無名小輩不需要自己動手,隻是在一旁觀望。
而最緊張局麵的莫過於淺秋派的人,秦玉兒和沐雪兒幾次都按住月圓輩的幾個師妹,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摻和進去,首先銀珍並沒有暴露自己的身份,其次現在事情還模棱兩可,眾人都焦灼的鎖著眉頭。
櫻木百無聊賴的看著這個精彩的場麵,看來下山還是有很多稀奇事情,翹著腿一邊看那女子巧妙的躲過眾人的武器,一邊快速的做出回擊,有好幾個人已經被她的長劍刺傷,但都不至於致命,此人輕功甚高,身姿靈巧,而且劍法也很飄逸,舞起劍來頗有些英姿颯爽。
看來也不是個心腸歹毒的人,這樣下去那幾個酒囊飯袋肯定最後都得打趴下。他轉過身拿過酒杯準備喝一口,卻看到有人正對著沂水山莊的林乾承低語,這個林乾承賊眉鼠眼才不像好人。
櫻木拿起旁邊的杯子狠狠的扔了過去,偏偏扔到了林乾承的腦袋上,那林乾承惡狠狠的瞪著櫻木,而櫻木居然假裝很不小心的笑了笑。
而就在此時,隻聽重重一聲叫喊,似乎是那女子跌落的聲音,櫻木扭頭看過去,玉衡和玉璣兩人同時出手,不過幾招就將那女子擊倒在地,那女子輕聲呻吟著,似乎是受了內傷。
而玉璣並未收手,緊接著就出手直擊女子門麵,這樣快速的掌法女子肯定是躲不掉了,想必是那女子打傷了他很多的徒弟有點氣憤。但就在那緊要時刻,被人一掌擋了回去,原來的那個金山寺的老和尚。
“何必下此重手。”老和尚微閉雙目,沉穩的聲音說道。
“一貧大師,適才你也看到此女子打傷我弟子多人。”玉衡娓娓而道,就勢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