惶惶過了幾日,在花痕的細心照料下,櫻木身體漸好。
他看著花痕又在燈下縫縫補補,又拿了一盞燈走了過去。
輾轉已經過去兩個多月了,終日在洞內除了學習花痕教的古玥門的基本修煉法則,剩下的時光便無所事事。
你來試試這件衣服怎麼樣?花痕欣欣然的拿起一件墨青色的衣衫在櫻木身上比比劃劃。
櫻木緩緩放下手裏的燈盞有點受寵若驚,從小到大也就師父讓人給自己做個衣衫,心裏暖暖的笑了笑說道:“很好。謝謝你。”
“就怕你穿著不合適。把這件脫下了吧。”花痕上下打量著櫻木,他麵上雖有洞裏覆著的塵土,但掩蓋不了原本英俊的模樣,鼻子嘴巴都刀雕斧刻一般深邃,身材頎長挺拔,隻不過原來的衣衫有點破舊,這樣等櫻木剛換了新衣衫,花痕看到的仿佛是另一個人一樣,精神百倍。
她看得有點害羞了,不覺紅了臉別過頭。
淚崖洞內此刻昏昏暗暗,但是天氣轉涼,洞內卻溫暖宜人。
櫻木將舊衣物收拾了一下,這可是師父親自穿給他的呢,他看著那些就東西,不免想到瞞著師父這麼久,不知道他老人家會不會擔心。
“我去給你洗洗吧。”花痕一把搶過櫻木手中的衣物,笑盈盈的說著,不再看他,往洞裏的水潭邊跑去了。
櫻木忽然想起那衣物裏麵還包裹著當時落塵交給他的令牌,那個令牌倒是沒什麼,但上麵刻著秦玉兒的名字,那東西就像是秦玉兒的東西一般。
他追了過去,看到花痕盯著洞壁法神,順著她的目光仔細看了看,清冷的月光透過頭頂的一個洞口照一下,高高的光束投進淚崖洞時已經被無限放大,此刻眼前的水潭被照的發亮。
這樣的情景好像自己也曾見過,就在兩月前。
櫻木又走近看了看牆壁上寫的那些符號,之前花痕說,隻不過是古玥門的前輩留下來的。
“你也覺得奇怪?”櫻木說道。
“嗯,剛剛上麵有一些枯掉的葉子落在了水麵,那水紋很輕的一圈圈淡開,我看到洞壁上有東西掠過,仔細看原來是這洞壁上刻著一些文字和符號,隨著那波紋就動起來了,你看那洞壁上刻的東西也太形象了,像不像一個個小人。”花痕說著用手比劃了兩下,忽然愣住了。
“怎麼了?”櫻木也看的有點奇怪。
“這是一些武功招式,不是簡單的符號。”花痕說著又比劃了兩下,可是那洞壁上的符號忽然又不動了,花痕咦了一聲,靠近看了看,又看不出到底是什麼了。
櫻木想了想,每次既然都有光照在洞壁上的時候,才會注意到這些符號,抬頭看了看洞頂的那個小洞,思索著說道:“會不會跟這光有關係,隻有當日光正好投進去,並且完全照在水麵上時,才會看到那些符號動起來。”
“但現在月光還是正好照在水麵上啊。又看不到了。”花痕說完也看著頭頂的光束。清淡的光輝仿佛一層透明的紗,給洞內帶來一點點的光明。
“我知道了。”櫻木拍了拍腦袋。“是這樣的。”說著拿起一顆石子丟在水裏,果然那水紋一圈圈的映照到洞壁上,原本那些看不懂的符號此刻居然動起來了,像一個個小人兒跳舞一樣。
“是的,是這樣的。”花痕高興的揮舞起來,用手比劃著那些招式,學了幾下忽然停了下來,皺眉說道:“木哥哥,這些功夫我學不來呢,你來試試。”
“怎麼會?”櫻木想到,既然花痕的修為那麼高,肯定是一學就會,自己還隻是初出茅廬的學生,又怎麼學其他什麼功夫。但還是手腳並用的跟著動的那些影子學起來,卻很是輕鬆。
而他們都沒注意到的是,那支相思笛朧著一層光暈從水中,倒影在牆壁上。
花痕看櫻木練的很是流暢,等水紋要平靜時,又丟了一顆石子進去,那些符號便又化作人形招式一招招的動起來。花痕笑道:“看這牆上的武功就像是專門給你練的呢。”
櫻木一邊跟著練一邊說道:“這不會是什麼邪門功夫吧?”
花痕噗嗤笑了,“木哥哥,要是什麼不好的東西,我肯定不會給你的,你就放心好了。”
櫻木點了點頭,心裏一熱,跟著那些招式一邊練,一邊念牆上的口訣,倒是不亦樂乎,但奇怪的是這些招式自己練起來,不費吹灰之力,似乎體內的力量都能得心應手的跟到那些招式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