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木伏下身對花痕說道:“你躲在這裏不要出來。我去解決了它們。”
話音剛落,周圍的狼叫聲更加的密集。
櫻木想也沒想抽出隨身帶著的兵刃,這把劍還是在聽說了一夜客棧小廝的話之後,準備的,沒成想還真用上了它。
劍冷冷的反射著月輝,淒寒的風嘶鳴著,夾雜了狼群的低吼。
櫻木終於看清楚那頭狼的位置,它一身雪白,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櫻木。
這眼神仿佛仇人的眼神一般,櫻木渾身一哆嗦,似乎那頭狼有了人的靈性,它們不像是來撲食一般,而是在守護自己的領地。
難道小廝的話是真的,這頭白狼就是就是猛獸之一,現在尚且如此,那後麵的三隻猛獸又是何等的凶殘。
櫻木緊緊的迫視著白狼,它的體型要比其他狼大上一倍,渾身發亮,在月輝下顯得異常詭異。
忽然那頭白狼仰天戚豪,狼群緩緩又開始逼近,櫻木已經準備好了要拚死一搏。
一隻接一隻的撲過來,它們並沒有像往常捕食那般群起攻之,櫻木手裏的劍狠狠的刺過去,一聲淒慘劃破天際,劍影如風,身輕如燕。
月色下,沁雪崖,望雲洞洞口,風吹的老人花白的胡須飄逸有型,一旁的秦玉兒皺了皺眉說道:“仙翁真要如此這般?”
“看這小子的武功倒也不弱,他若是過不了四隻猛獸的關,還不如早早回去,休想見你。”仙翁一邊喝著酒一邊說道。
遙遠的山腳下,一陣陣淒慘的叫聲頻頻傳來。
秦玉兒急急說道:“仙翁哪裏的話,他怎麼會是來見我的呢?”心裏卻也盼著他真是來尋自己的,臉上被風吹出了一絲紅霞。
“你不要瞞我了,我可是過來人,不然你為何這般注視著他?這麼擔心他做什麼,世間男子多薄情,是得讓他知道這祁山的女兒家可不是隨便就能欺負的。”仙翁伸了個懶腰,“我要回去睡覺了,你是繼續在這裏看戲還是——”
秦玉兒死死的盯著山腳下的動靜,說道:“玉兒還要待到子時接受祁山洪流苦寒的懲罰。”
“我知道你是不忍心那小子被白狼那隻畜生給傷了......”
“我是不忍心白狼受傷,我剛剛才把它馴服,算來它也是有靈性的獸。”秦玉兒急急的打斷了仙翁的話,低下頭去。
“好了好了,我說不過你,既然它聽你的話,你是不忍心哪個都好,萬不得已收手就是了。”仙翁說罷搖搖擺擺的走入望雲洞。
秦玉兒看著山下的廝殺,驚心動魄,櫻木的身影在月下翻騰迂回,劍法和修為似乎都大有長進,他此番來是要完成落塵的肅殺令還是......
這幾月他未必會記得自己。
他或許已經不是當時見過的那個人了,她與他的交集也不過屈指可數,可笑自己竟然還擔心他會被白狼傷了性命。
憂鬱著抬頭看了眼天上的明月,一片銀輝撒在祁山上。
秦玉兒拿出月瑤琴,輕輕撥撚,並沒有用上內力,琴聲曲折悠遠,滿載著她的心思,一邊彈奏一邊緊張的看著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