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兒抬起纖纖玉手擦擦櫻木的冷汗,笑道:“你不是喜歡我嗎?”
櫻木支吾道:“是,我是喜歡你。”
“真的嗎?那你怎麼不看我呢?”秦玉兒道。
櫻木正眼看向秦玉兒,嚇了一跳,麵子的女子怎麼變成花痕了呢?他想退後可是身子卻忽然動彈不得。
“你怎麼了?”女子拉著櫻木的一隻玉手搭上自己的肩膀。
櫻木再次使用內力鎮定下來,仔細看麵前的女子,還是秦玉兒。
自己這是怎麼了?眼睛花了嗎?
秦玉兒兩隻手已經攏上了櫻木的脖頸,輕輕踮起腳尖,微微閉上了眼睛。
她的雙唇溫潤輕薄,身子已經全然貼著自己,櫻木心跳加速,閉上眼睛緩緩靠近。
可是他突然睜開眼一把狠狠推開秦玉兒,怒道:“你究竟是誰?”
女子被櫻木一推跌倒在地上。嬌嗔道:“我是你的玉兒啊!”
“胡說。”櫻木說罷使出一掌打向那女子身上,忽然白光一閃,那女子居然消失不見了。
櫻木晃眼看去,四周哪有什麼宮殿,依舊漆黑一片,自己隻在洞裏。
忽然轟隆隆一聲,那洞穴要坍塌一般,櫻木加快步子使勁往前跑,跑了不知多久,終於見到了光亮,來到洞外,可是麵前卻是絕壁懸崖,身後的山頂轟然倒塌,就要壓在他身上。
他心一狠,反正跳下去還有一線生機,不跳肯定會被活埋在這裏,準備躍然一跳。
正在這時,他聽到一陣急促的琴聲,那聲音縹緲虛無,他收住腳步,又想在自己臨時之前吹奏一曲了,順手摸向自己的懷裏,咦,自己的笛子還有那塊木牌呢?
再仔細尋找一番,就是沒有找到,不可能,那東西一直隨身帶著,而且剛剛丟在洞口的木仗也不見了,難道自己慌亂之中跑錯了方向,也不對,那條路一直是一個方向,即使有岔路也是同一個方向的岔路,自己一直往回跑怎麼可能跑錯。
可是抬頭看去隻是大片的雲霧,冷月宮也看不見了,低頭看去一片餛飩,冰湖也沒有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櫻木眼看著山體坍塌就要壓過來了,緊急當中想起以前聽師父講過,人有時候會出於虛化的境界,那個境界不能說不存在,但是也不一定找得到,就像人死了,肉體入土,是魂力卻還在,有時候這種境界就想是做夢,但是夢終有醒來的時候,可是境界的構造太過逼真,自身的執念癡戀太多就會導致自身不會醒來,寧願在這樣的境界裏沉淪。
就恍如白日做夢,這大抵就是莊周夢蝶的故事了,到底是蝴蝶化作了莊周還是莊周變成了蝴蝶。
修為高的人,肯定不會隨意任由自己在境界裏亂跑,修為低卻貪戀過多的人,很容易在這樣的境界裏死去,你看到的東西都是自己想象出來的。
當時還問師父他是否還會做白日夢,師父笑道:“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做過夢了,每日隻是在別人的境界裏跑一跑。”
這話當時沒怎麼放在心上。以至於後來師父講怎麼從境界裏出來都沒有認真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