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木說罷一轉身走進洞口,然後等那大雕逼近,可是等了半晌也沒動靜,回身走到洞口,看到那隻大雕凶狠的看著他,異常迅速的伸著爪子撲了過來。
櫻木驚叫一聲,沒想到你還守株待兔呢!一個閃身趕緊躲到洞裏,等了半晌,又沒動靜,再次走到洞口看到那大雕惡狠狠的瞪著自己,櫻木趕緊往後退了退,還真是個狡猾的東西,一點也不笨呢。
一人一雕就這樣靜靜對峙著。
櫻木站在洞口不出來也不進去,而大雕一直揮動著翅膀在懸崖邊上。
“雕兄,你要覺得累,就進來坐坐嘛。”櫻木打趣道。
白雕嘶鳴一聲,似乎是很不耐煩。
這一路遇到的動物都極有靈性,所以櫻木覺得白雕應該是聽懂了他的話,笑了笑說道:“好狗還不擋道呢,雕兄是這麼霸氣的飛禽肯定很識相吧。”
白雕繼續鳴叫一聲。
就這樣,一人一雕你一句我一聲的說著話,也不知地過了多久。
沁雪崖的望雲洞裏,月寒冷笑一聲,看著麵前跪著的秦玉兒說道:“沒想到你在這望雲洞不過短短時日居然學會了用琴聲召喚那幾頭靈獸,說,這彈奏之法是誰教你的?”
秦玉兒默不作聲。
“剛才白雕是不是你召回了,要不然那小子肯定已經死了。”月寒冷冷的看著秦玉兒,一掌揮了過去,秦玉兒倒在地上。
“還有那頭白狼,原本隻要有人入侵了祁山,白狼是第一個不會放過他的,哪怕他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完好無損的爬上山頂。”月寒嗬斥道,又是一掌,直接甩在了秦玉兒的胸口。
秦玉兒暗暗調息,重新跪好。
“玉兒你現在是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裏了,也不把淺秋派的規矩放在眼裏,你不說我也知道,定是白頭仙翁,他是我淺秋派的仇人,要不是先掌門臨死前為他求情,所有淺秋派的女弟子早就將他千刀萬剮,可是你——你居然自作主張偷偷放了他,也罷,淺秋派與他再無瓜葛,可是他偏偏還將上山的路線圖送給王紅笑,要不是他做好人,王紅笑怎麼會那麼容易就上的祁山,萬一那圖流落江湖,人手一份拓本,那麼這祁山豈不是人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你知道這件事居然還跟他暗暗交往,還學習他的功法和《大漠雪》。”月寒說完眼裏居然有一絲黯然。
秦玉兒抬起頭,沒想到掌門都是知道的。幹脆直接說道:“請掌門責罰。”
月寒氣的手抖,緊緊握著拳,是自己真的對她寄予厚望,所以才這麼嚴厲,甚至多加關照,還是自己自私,想找一位功力和悟性都極佳的女弟子,好在跟落塵決戰之後將這淺秋派事宜都草草交給她,好能一走了之。
可是不管哪種原因,秦玉兒都不該違反門規跟男子暗通款曲,有男女之情。這是淺秋派成立以後的禁令。
秦玉兒低下頭,不敢再看月寒,估計不日,月寒應該會下山找仙翁舊賬新賬一起算。
也不知仙翁藏好了沒有。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現在還擔心著櫻木和仙翁。
可是那櫻木還真是有趣,居然和那白雕對峙起來。
月寒看秦玉兒並無愧疚之意,眼神掃出一道寒光,說道:“不日我將辭去掌門之位,退隱九州,之前跟師尊商量本由你來繼任淺秋派掌門,可是,玉兒,你之前的沉穩和狠厲呢?師尊們和月半輩的長輩辛辛苦苦的教導你,讓你在淺秋派功法卓越,靈性絕佳,可是你居然枉費了她們的栽培。”月寒搖了搖頭轉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