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說你就不要糾結這個了,愛叫什麼就叫什麼吧,事不宜遲,趕緊找到秦玉兒才是關鍵。”仙翁說罷去拉櫻木的胳膊。
櫻木略使內力輕輕彈開後退一步,看向花痕。
白頭仙翁歎息一聲,早知道就挨她那一劍,自己也能撐到,現在成了累贅,便主動走過去,搭上花痕的脈,說道:“有你這真氣撐著無大礙嘛,先送到我那裏,這裏不安全。”說吧大搖大擺的走出洞去。
櫻木倒是心裏苦澀,自己因她那些話鬱結終日,沉默寡言,本打算就此在這祁山後山,碌碌終身罷了。
但想全然退出是不可能的,現在她要做代掌門了,我去又成了她的牽絆,不,她不會因為我的存在而影響了自己的大好前途,這淺秋派的掌門之位就真的那麼耀眼奪目,那麼重要,她是為了做著掌門才趕我走?
苦笑一聲,權衡利弊之後果然如此麼?
仙翁見櫻木磨磨蹭蹭,回身洞中,扛起花痕施展輕功便跑了。
櫻木反應過來,疾步追了上去。
天微微亮,隨著後山農舍的一聲雞叫聲,仙翁和櫻木終於一路趕到沁雪崖,因為此時冬雪消融,仙翁又尋了個近道,所以省了很多時間。
仙翁匆匆跑到望雲洞,發現空無一人。大叫一聲不好。恐怕那邊已經開始了呢。
倒是櫻木不急不慢,重回這裏,頓時傷心不已,麵無表情,冷眼看著一切。那斷了弦的琴還靜靜的擺放在那裏,上麵毫無痕跡,應該是離開不久。
仙翁拍著腦袋自言道:“這可如何是好,再趕到冷月宮恐怕就來不及了。”
“我知道一個法子。”櫻木說完從腰間取下自己的玉笛,吹了起來,不過片刻一直大白雕盤旋著飛了過來。
仙翁高興的說道:“沒想到它連你的話都聽了。”
櫻木說道:“那日對他殘忍了些,他便聽話了。”
太陽已經投在冷月宮的宮門前,一片寬闊的空地,淺秋派的女弟子皆安靜的站立一旁。
月無輩的天伊和地瓊緩緩走上祭月台。
月圓輩的弟子附身跪下,緊接著月半輩的女弟子附身跪下,然後是月缺輩的女弟子。
淺秋派等級並沒有嚴格的師父稱呼,習練修行一般按照淺秋派一直流傳下來的《大道弦書》來練,但是後來秘笈丟失,功力深厚的憑記憶教其他姐妹,《大道弦書》越是練到後麵越難。所以這本武功秘籍一直以來沒有人練成。
在淺秋派平時以姐妹相稱,年齡和武功沒有多大關聯,但為了方便,年齡小的分到了月圓輩,再者月半輩、月缺輩、月無輩。
秦玉兒雖然是月半輩的女弟子,但因為從小悟性較佳,勤奮刻苦,所以修為在眾姐妹之間是較為突出的。
此時月寒看著月無輩的兩位師尊走上祭月台,拿出一個晶瑩剔透的玉盒,裏麵本來是裝有《大道弦書》這本武功秘籍的,還有一個象征代掌門之位的令牌,可惜現在隻有令牌了。
月寒接了過來,喊了一聲起!
底下的女弟子皆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