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木退回秦玉兒身邊道:“玉兒真聰明。沒想到你的琴音居然可以對付這麼凶猛的野獸。”
秦玉兒道:“它們確實不懂音律,我的琴音控製不了它們,隻不過水下那頭困獸到是能聽懂一般,我想這水下的困獸才是剛才這群野獸的天敵。它們不是怕我們而是怕那裏。”秦玉兒用手指著水底,看著越來越湍急的河水,道:“我們的趕緊上去,我感覺這水勢越來越猛,恐怕下麵的東西要出頭了。”
櫻木道:“那我們趕緊走。”
秦玉兒收起月瑤琴,跟櫻木一起找個一個平緩的地方,櫻木抱著秦玉兒道:“抓緊我。”
秦玉兒莞爾一笑點了點頭,兩人輕縱身子,一個起步抓住空中的藤蘿飛上去數丈遠。
而就在他們躍起的刹那,水浪激起數丈,咆哮聲帶著水流回蕩在河堤兩岸,那困獸抬起長長的脖子從水中冒出頭顱,一雙幽綠的眼睛如暗夜裏的一盞明燈,它冷眼看著遠去的兩個人,一聲咆哮又沒入水裏。
秦玉兒回頭看了一眼,河流漸漸恢複平靜,鬆了口氣,對櫻木道:“我們不能再迷路了。”
櫻木道:“放心吧。我一定帶你離開這裏。”說著狠狠發力,足尖一點,又躍出去數丈。
銀珍和沐雪兒依稀聽著下麵有動靜,都屏息靠在一起,轉瞬看到櫻木和秦玉兒一起越上了平台,頓時覺得烏雲消散。
銀珍歡喜不已,情不自禁的上前一把抱住櫻木道:“櫻大哥,我好擔心你。”
櫻木愣了一下,秦玉兒沉默不言,沐雪兒輕笑一聲道:“銀珍,看你如此這般迷戀男女之情,即使之前掌門沒有將你逐出淺秋派,恐怕也挨不到現在了。”
銀珍醒悟鬆開手,但見到櫻木已經滿心歡喜顧不上沐雪兒的冷言冷語了,當下又找了些樹枝將火燒烈,笑道:“櫻大哥玉兒姐姐你們也靜心修煉吧,我去調製玉兒姐姐的藥。”
秦玉兒笑道:“有勞妹妹。”
櫻木道:“我先去探路,你們不要亂跑。”
一時安靜下來,秦玉兒服過藥便想開始自我修煉。這幾日雖然日日受那萬骨枯的折磨可是好在櫻木的內力越來越強勁,而且又有王紅笑之前已經準備好的藥物壓著,索性性命並無大礙,當下一鬆氣,秦玉兒整個人卻又癱軟下來了。渾身疲乏無力,困意襲來,隻好依著崖壁閉目養神。
沐雪兒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便在洞壁上找了個成形的葫蘆,打造成飲水的票,沿著平台往前不遠便看到一處細細的瀑流從上麵傾瀉下來,接了水,又和衣將自己衝洗一遍。
那水流猛烈,但內力已經恢複,本在祁山修煉了寒功,所以並不覺得吃力,渾身血跡泥土衝洗幹淨,然後在火堆邊烤幹。而後將這個法子也告訴了銀珍和秦玉兒,於是幾人輪番飲了水,洗刷了身上的汙垢。圍坐在火堆便說著祁山上的舊話。
當下姐妹三人又暢所欲言,銀珍將自己的外衫烤幹披在秦玉兒身上,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