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痕已經很多次聽到別人稱讚她的美貌,可是要說天下第一美人,還有些不敢當。
她抿嘴看著鏡中的自己,雙眼明亮清透,肌膚勝雪,一顰一笑確實有非常好看,但自己看多了自己的容顏並不覺有什麼出眾。再說,櫻木也並沒有因為自己好看的容顏就留在自己身邊。兀自歎息一聲。
張婆婆道:“姑娘既有這絕世的美貌又有這至高無上的權利,而且不日你也可以到雲逸洞修煉十重境,還歎息什麼呢?”
花痕道:“女為悅己者容,我空有這好看的皮囊,可是他卻不肯多看我一眼。”
張婆婆聽到此處冷笑一聲,“天下皆是好男兒,那個該死的櫻木不配擁有你對他朝朝暮暮的等待。”
看來張婆婆什麼都知道了呢,她到越來越像自己的親人了。花痕將頭靠在張婆婆懷裏,喃喃道:“婆婆,你教我怎麼忘記他吧,或者讓他死心塌地的愛上我。”
張婆婆眼中閃過一絲詭譎,眼前浮現出自己亡故的丈夫一身鮮血的站在自己麵前,她若有所思道:“姑娘,可聽說過古佐元老有一種幻化陣,而且相應的有一種蠱蟲。可使人陷入虛幻的境界,而且有了那蠱蟲教你生生世世不能離開種蠱人的身邊。”
花痕搖搖頭道:“這樣太殘忍,我不願他受我控製,生不如死。”她見過之前的門主靈月,在蠱蟲發作時那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心裏顫抖了一下。
張婆婆看到鏡子中花痕猶豫不決的神情,狠心道:“是他辜負了你,姑娘都已經奉獻了自己最美好的東西,將自己的身子給了他,還這樣設身處地的為他考慮?”
此話一說出口,花痕渾身發冷,不自覺的縮成一團,她以為那件事會永遠的埋藏在記憶深處,會因為那幾個玷汙她的人的死去而永遠的消失在塵世裏,可是現在舊事重提,她仍舊覺得身上遍體鱗傷,那些被撕扯過的痕跡雖然已經完好但仍舊隱隱作痛。
她哭了。輕聲問道:“婆婆怎麼會知道呢?”
張婆婆將花痕的身體攬到自己懷裏,安慰道:“別怪婆婆狠心揭你傷疤,婆婆是過來人,服侍你沐浴的時候我已經發現了,隻不過這件事沒有人敢議論。孩子,男人都是薄情的,你既然已經和他有了夫妻之事,他就應該對你忠心耿耿。”
花痕仰起頭,張婆婆醜陋的臉在頭發的遮掩下看不清楚,但她能感覺到她對男人的絕望和恨意。許久,她終於下定了決心,道:“不是他。”
張婆婆驚訝的看著花痕,沒想到自己猜錯了,一時再不敢說話。
“他們已經死了。”
這句話無疑是最沉重的,他們?張婆婆腦海裏浮現出了一幕極其殘忍的情景。“什麼時候的事?”
花痕閉上眼,不願再說,記憶卻已經被抽離出來,她以為她忘了,可是當再次提起的時候,那些醜陋的肮髒的過程卻清晰的交織在眼前。
那時與櫻木和王紅笑說好的一起去采藥,可是櫻木和王紅笑撇下自己沒有再回來,更因為伴遊香的毒,她無法抵擋古玥門巡山的人的圍攻,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