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茫然的感覺讓她很不自在,她想停下來,可是那股力量竟迫的她無法清醒。
她狠狠一掙紮,強自運行內力,氣血不暢,頓時一口鮮血吐出。
緊接著她霍然睜開眼,擦了擦嘴角的血跡,那鮮紅的色澤盡如此好看。她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詭異。
張婆婆看著花痕口吐鮮血從門口直衝進來,但走近的時候發覺她眼神的異樣,又膽怯了後退了幾步。
“姑娘,你怎麼了?”張婆婆試探的問道。
花痕忽而一笑道:“婆婆,你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呢。”
話音剛落,張婆婆跌倒在地,自己的麵孔因為剛才看到花痕流血時竟然忘記遮掩,露了出來,但她沒想到花痕不似一般人的第一反應,而是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的臉,她知道上麵溝壑淋漓,很是嚇人,可是花痕並不害怕,這才是她嚇的跌坐在地上的原因。
“婆婆,你說那些可恨的女人都如你這般皮囊,還會有人喜歡嗎?哈哈哈。”花痕說完大笑了三聲,繼而道:“淺秋派的女子最是花容月貌,尤其是那個秦玉兒,要是也撕破了臉,我倒不信他還會喜歡她!”花痕一邊說一邊咬著牙齒,唇齒間的血跡還沒有幹,顯得整個人妖冶而鬼魅。
張婆婆趕緊低下頭,附和道:“姑娘做了門主想得到什麼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那你可要專門為我毀去那些女子的容貌,跟你一般醜陋才行。”花痕說完揮手讓張婆婆出去。
張婆婆緩緩退出,可是恍惚間,她看到花痕伸出舌頭舔幹了嘴角的血跡,她搖搖頭,一定是自己看錯了。
春空島越來越冷,這日櫻木等人與林悠善人來告別。
水榭大廳外,風聲緊密,雪花翻飛。
秦玉兒攔住櫻木示意玉雲濤前去說話,以櫻木的性子難免會出差錯。
玉雲濤當然明白,率先上前對林悠善人和楊橋表明離開的意思。
楊橋頭一扭,冷哼一聲看著林悠善人。
林悠善人笑道:“分分合合來來往往,師弟不要太過相思。蘇青也跟著你們一起去海那邊看看吧,就剩下我們兩個老頭子在這孤島上荒老死去。至於師父說的魔道中人,也希望你們能盡全力,保的九州太平。”
楊橋怒道:“我哪裏相思了?”
蘇青馬上跳到銀珍跟前拉著銀珍的手不放開,這讓林悠善人很是難過。沒良心的家夥,可是他又懂什麼呢。
五個人噗通跪在兩人跟前,磕了幾個響頭,楊橋這才動容趕緊扶起眾人,雖言難舍難分,但終有一別。
風雪鋪天地,恩情撒乾坤。
五人不再猶豫,收拾好行李當即出發,幾個回合便趕到了那冰瀑前麵。望著茫茫大雪,一籌莫展。
秦玉兒道:“我們可以順著河流一路向前,肯定能到了海口。”
櫻木俯瞰那隱沒在風雪中的河道:“一眼望不到盡頭。我覺得我們還是按照來時的路,畢竟門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