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權宜(1 / 2)

李暮延一愣,“師父早就知道了。昨夜還咄咄逼人的問我。”

“我可不是針對你,我那是對月寒的,她終究是對不起淨詩派,鬧得我心神不寧,怪我用人不當,收了她,現在好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一個落塵,一個月寒因為個人恩怨將兩大門派當做手中利劍鬧得江湖上血雨腥風。說白了還不是笑話我這個師父教子無方。”

李暮延見於春自責起來甚是可愛,人老了可是心思活泛,笑道:“師父,您多心了,您剛才說的那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落塵早就不做古玥門的門主了,月寒這次下山也不是因為私人恩怨,他們跟我們一樣的目的。”

於春思索了一下,確實如此,落塵在淨詩山都待了快一年了,古玥門現在的魔性跟她本也無關。但是他們兩個的仇恨卻始終無法化解,也是他的無能。轉而道:“櫻木這個臭小子又丟下我們跟著那個秦玉兒跑了。哼,他們不是一路人,肯定不會有好結果的。”

李暮延這又想起於春剛才也說過這樣的話,自己這一世恐怕是沒有福分了,可是櫻木和秦玉兒看著很是相配啊,不解道:“您不願櫻木離開您,可是您也不能詛咒人家,在這江湖上,難得有一人可誓死追隨,相知相問,了此一生,師父您何出此言?”

“暮延,兒女情長終究抵不過江湖險惡,他們處在這個混流中,能全身而退已經是最好的結果。”於春眼神黯淡下來。

李暮延不再追究這個,便道:“那師父知道那《大道弦書》是何等了不得的秘笈嗎?”

於春眼眸一亮,又黯然道:“這九州大地上的傳說太多,江湖中的寶藏太多,你須得擦亮眼睛。什麼《大道弦書》都不要插手去管。”

李暮延默默點點頭。想起在淨詩山的時候於春寫的一首詩:風波看過盼歸潮,江湖餘生癡人遭,刀劍已出千帆盡,兒女情長庸人擾。

仔細思量一二,師父也不像是多情之人,便把詩念出來問於春道:“師父,您這首詩可是深有體會,大徹大悟啊。”

於春聽完,在腦海裏思索良久自言道:“這詩不是我寫的。”李暮延正要發問於春已經轉身進了臥房。

於春剛才的話讓李暮延更加確定,淨詩山肯定還有一個隱藏起來的人,因為有些陳舊的東西並不是於春的,可是他卻叮囑不能丟掉,比如那些樂器,那些曲譜,還有那些發黃的書籍,那些無心之作的詩詞,曾經設想過是師父的妻子,可是這些年並沒發覺師父思念過誰,那個人究竟是誰呢?李暮延陷入沉思。

秦玉兒和櫻木離開紫雲軒便趕到了玉陽門,此時早起的仆人正在打掃庭院,玉雲濤叮囑過,所以並沒有人過問他們兩個。

一路秦玉兒神色匆匆走到銀珍的房門口,卻見蘇青正坐在院子裏賞花。銀珍也在跟前。

白梅簌簌綻放,潔白無瑕。

銀珍看到秦玉兒過來,便道:“玉兒姐姐,我正打算將將桃花印修煉成梅花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