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銀珍和蘇青也過來了。
蘇青好奇的看著於春,然後怯怯的對銀珍道:“好像啊,姐姐。”
銀珍疑惑道:“像什麼?”
蘇青搖搖頭又道:“不知道。就是有熟悉的感覺。”銀珍不以為然帶著蘇青到於春跟前行了一禮。
於春笑嗬嗬的看著蘇青道:“這個小娃娃的靈力甚是了得,貌似從小生活在靈氣濃鬱的地方,你叫什麼名字啊?她是你什麼人?”
蘇青抬頭道:“我叫蘇青,她叫銀珍,是我要保護的人。”
終人頓時笑了,蘇青冷哼一聲拉著銀珍道:“姐姐,我遲早會長大的,你不能笑我。”
銀珍摸了摸蘇青的頭笑道:“那我就等那一天。”
櫻木笑著笑著目光注意到秦玉兒,她依舊是一臉躊躇,一言不發,半分喜悅也沒有。想起正事便拉著秦玉兒走到於春麵前道:“有勞師父了。”
於春示意其他人都先先出去。
安靜下來後,於春坐到玉雲濤已經準備好的蒲團上,秦玉兒也委身坐在對麵,還沒等李暮延動手櫻木已經很識相的奉上了清茶。
縷縷茶香在光影下徐徐上升,一兩朵梅花無意間被風吹了進來。
於春示意櫻木出去,櫻木想起師父對秦玉兒有敵意,故意看不懂他的眼色。
於春自然知道櫻木這個執拗的性子,便由著他了。搭上秦玉兒的手腕,輕輕一試她的經脈,忽然一愕,思索良久,將一股真氣運掌推出秦玉兒體內。卻感覺到她體內的有一股積攢的邪氣,於春再次加深內力極力去打通那股邪氣。
良久,於春收回手,對櫻木道:“你已經給她運過功了?”
櫻木不置可否道:“還沒有,玉兒她不肯讓我浪費精力。”
於春不解道:“那就奇怪了,她體內蘊含的真氣與我們很是相通。”
櫻木也附和道:“我曾經在祁山的時候替玉兒運功療傷過,那時我也跟師父一樣察覺到她的真氣與我相通。今日聽師父說來,確實有些疑惑。”
於春喃喃道:“祁山——是了,我差點忘了她是淺秋派的弟子,《大道弦書》,嗯,這這樣的。”於春自言自語。其他人聽得雲裏霧裏。
秦玉兒在於春推出真氣後又多次自行運功,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氣息順暢了很多。睜開眼對於春深深一拜道:“多謝前輩出手相救。”
於春飲了一口茶,徐徐道:“秦姑娘,以我的修為不能完全將那魔族的邪氣從你體內驅除,除非——”
他想起了櫻木那日提起相思笛無意間泄露的那個高人,但覺得再見他肯定沒有希望了,繼續道:“沒有除非了,這九州大陸恐怕沒有人能驅除你體內的邪氣,我剛才隻是將那集聚在一起的邪氣打散了而已,你以後每天都要靠自身的修為和每日修煉來慢慢一點點的將它逼出體內。這幾日千萬不可動怒。切記。”
櫻木皺眉,對師父療傷後的結果倒是不滿,看秦玉兒臉色好轉不解道:“師父以您的修為就不能將那邪氣一次性驅除嗎?”
於春道:“不是我不願意將它逼出秦姑娘體內,而是姑娘本身修為中魔性善存,心魔未除。那股魔族留下的邪氣正好引出了姑娘體內的心魔,所以需要姑娘自行驅除。”
秦玉兒沉默不語,她記起即墨明也說過這的話,但又不是能大徹大悟,便問於春道:“前輩所謂的心魔到底是什麼東西?在下一直不明白。”
於春笑道:“人人心中都有魔,所謂魔族隻不過是將那魔性的一麵示以眾人,而所謂正義之士隻不過還沒有激發體內的魔性罷了。每個人生來都是善良的,但經過幻境的潛移默化會變成心魔不同的人,出生的嬰兒他的內心是純淨的,任何雜質都不會有,而慢慢的隨著他看到的,學到的,認知到的,他會變的複雜起來,人世間的好與壞,是與非,正義與邪惡都會有了自己的判斷,這個衡量的標準因人而異。”
秦玉兒聽完終於有了領悟,“多謝前輩教誨,玉兒定當謹記。”
於春又道:“秦姑娘需要謹記的是這接下來的七天之內每日多加修煉,心存善念將心魔封閉,切記不可動怒。”
櫻木插嘴道:“這事包在我身上,我絕對讓玉兒開開心心。”
秦玉兒臉上一紅,對於春行了禮,便起身離開了。
櫻木正要追上去,李暮延卻道:“我看就隻有你會讓她動怒了。”
櫻木佇足,索性一屁股坐在秦玉兒適才坐過的地方,對李暮延道:“請師兄倒一杯清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