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接著便道:“剩下便是各個擊破魔族勢力,就勞煩大家一起出力了,具體的等這兩件事完成後再做定論。”
所有人點了點頭。
一貧抬頭看了看天空,道:“天色不早了,眾位請回吧。”
眾人相互問過便原路返回,櫻木卻遲遲不走,到一貧大師跟前好奇道:“原來大師早有預謀。我在想這回去的路會不會蜿蜒十裏呢?”
一貧笑道:“櫻施主聰慧,今日本是我約了蓬萊仙客等人在此一聚商討消滅魔族的事宜,對了,還有你師父,不知何故他居然沒來,至於青冥樓台法門一說隻是順便幫櫻施主解圍而已。能有幾位高手正真闖過青冥結界也是緣分,沒想到櫻施主自己誤打誤撞的也闖了進來。”
櫻木笑道:“那我謝過大師了,可是那些門派掌門難道就讓他們一直困在此處嗎?”
一貧道:“沒想到櫻施主還會替他人著想。老衲刮目相看。”
櫻木苦笑道:“我才沒有那個心思,隻是好奇罷了。”
一貧笑道:“太陽落下山,這結界自會消失,你還是趕緊走吧。”
櫻木抬頭看了看,果然日光西斜,快要沒落了。便急匆匆的走了,剛走出竹林到了那石碑旁,太陽便完全沒了。
整個竹林迅速暗了下來。櫻木回頭看了看,林中霧氣緩緩散去,正中確實有一個高樓,隻是這時再看,霧氣已經完全散完,那竹林也不過方圓三十丈而已,跟玉陽門那個後院一樣大小。而林中的那些各大掌門及自己的關門弟子都一臉茫然又不甘的看著眼前的青冥樓台扼腕歎息。
櫻木偷偷一樂。
銀珍催促道:“櫻大哥趕緊走吧,被他們發現又解釋不清了。”
王紅笑也道:“此地不宜久留,臭小子別墨跡。”
三人輕功卓越,一路疾走,不過片刻便到了玉陽門後院。
清風徐影既知道王紅笑和銀珍參與了竹林的事也吩咐下去不與他們計較過去。
是夜,月半掛在清空。月輝清揚。
玉陽門後院陸陸續續已經住了很多人,當下寂寥,便都到了院子正中,梅花林中的小小花亭一起議事。
除了這小小後院,玉陽門其他院子也分別住了那些高人,因為洛水城大部分客棧都毀於那晚的大火,城中百姓迫於魔族的凶殘勢力都沒有重新修葺,而是遠離洛水城。
蘇青看著王紅笑濃妝豔抹的臉蛋皺著眉頭低聲問銀珍:“她真的是你娘?”
銀珍咳嗽一聲沒說話,王紅笑當然已經聽到,捏了捏蘇青的臉蛋,笑道:“你看我們長的不像嗎?”蘇青氣的甩開王紅笑的手,躲到了櫻木身後。
櫻木正想著秦玉兒一直在房間裏靜修會不會煩悶,李暮延遞過茶壺眼睛卻看著棋局對櫻木道:“勞煩師弟,重新泡一壺茶來。”櫻木皺了皺眉頭,銀珍上前結果茶壺道:“我去吧。”
玉雲濤本在專心看於春和李暮延對弈,此刻緩過神道:“不勞大家,我招呼人來。”說完一揮手,花亭外一個小丫鬟走了過來。李暮延抬頭看了眼道:“煩請櫻師弟一起去吧,師父喝的茶,櫻師弟效勞一下應該的。”
櫻木搶過茶壺冷哼一聲,便走了。
李暮延對於春道:“師父,今日青冥樓台議事您為何沒去呢?你可知櫻師弟自作主張要深入魔族去銷毀那邪功?”
玉雲濤還在想李暮延對櫻木剛才的態度有些過分了,原來是故意差遣他離開。也是,以櫻木的性子此刻肯定要拍著胸脯說大話了。
於春躊躇著棋子的位置,徐徐道:“我多年沒有涉足江湖,跟一貧還能吵吵兩句,要是人多了,說起話來沒個輕重,反而會鬧僵了氣氛。櫻木是個傻小子,他的修為去魔族一探也是理所當然。隻不過我要你跟他一起去,順便把一遊琴帶回來。”李暮延點了點頭,暗想師父的性子跟櫻木還有些相似。
玉雲濤想了想道:“前輩,我可以跟他們一起去。”
於春沉思道:“這件事肯定不是人越多越好,玉公子你就留在玉陽門鎮守吧。”
蘇青追著銀珍問白天青冥樓台的事情,銀珍便絮絮的一一說來,說的很詳細。至於說到自己衣衫被荊棘劃破的事情自然略過不提。
靜靜的花亭裏,梅花輕落,月華團團。吱呀一聲打破了寧靜。
銀珍看過去,原來是秦玉兒從房內出來,自從與魔族大戰回來她就一直不曾與人多言語,大部分時間都在房內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