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大道弦書》的秘密(下)(1 / 2)

林邵琦便接著道:“我偷走那書冊後,也仔細研究了一番,確實既不像武功秘笈也不像一幅地圖,那上麵完全是隨心所欲畫的一些符號罷了。肯定不是藏寶圖,但之前的雇主已經在在那書冊裏麵做了一些修改,這樣看起來有模有樣,我便索性在書頁上麵寫了《卜天寶藏》四個字。我想以他的方式借著眾人傳言的訛化山寶藏的由頭在黑市裏高價賣掉,但因為那書卷被我悄悄盜取,一時在九州鬧的沸沸揚揚,竟然沒有人敢再出手買下了,直到——”他忽然停住了,故意賣關子。

玉雲濤急急道:“直到你找了個機會把它當做《大道弦書》嫁禍給玉陽門?”

林邵琦冷笑道:“我猜想玉陽門那兩個發現我行動的弟子定然是將書頁的第一張撕下來了,後來等風聲過了,把它當做藏寶圖偷走了。”

玉雲濤道:“怪不得他二人投了古玥門,原來是奔著尋寶去的。”

林邵琦鄭重對一貧大師道:“我這一生隻做過這兩件不磊落的事情,但我並不知道我盜取的那是秘笈還是藏寶圖,所以不能說是破戒。”

一貧笑了笑道:“那不是藏寶圖,那就是淨詩派的一本修行秘笈。”

果然如秦玉兒所料,這樣的事情在前輩高人之間定是常態,可是流落在當世,卻都是今驚天的秘密。

李暮延聽到有關淨詩派的事情自然是不肯放過,追問道:“大師何出此言?”

秦玉兒也詫異,為何一貧大師如此篤定,難道當年淨詩派確實遺失了一本修行秘笈?

一貧笑道:“今日索性說破了,或許明日我也可放心進入輪回。”似是有很多話要說,他仔細想了想,然後喝了口茶,小沙彌即刻又填了茶水。

整個客廳祥和靜謐,午後的光從門裏投進來,斜斜的影子照在屋裏的石板上,微醺的茶香嫋嫋升起。

一貧沉了口氣,緩緩道:“我尚未出家的時候,本名叫南鄉子。”秦玉兒忽然想起在春空島的時候楊橋第一次見到櫻木便問他師出南鄉子還是於春,他們之間——

且聽一貧繼續道:“我是淨詩派的大弟子,我的師弟便是於春,幾十年前,師父定下門規,哪個能精通樂理,便授他淨詩派上乘的一本修行秘笈。師弟對音律很是不喜,所以師父便單獨教我,師弟於春自是很不甘心,我便偷偷將師父教的上乘修行法門用音律的形式畫了出來,這樣既能瞞過師父,也能讓師弟對樂理感興趣,但畫的急躁有些粗糙,師弟慢慢領會也是可以看懂的。”

仿佛時光退回到他和於春在淨詩山一起修行的那年。

那年,他們不過是個初出茅廬氣血方剛的年輕小子。

秦玉兒聽到音律一說,難免會想起於春四個徒弟的樂器,原來出於這裏。

李暮延也仔細的看了看身邊的青蕭。這些樂器想來都是一貧大師當年的舊物。

一貧的話還在繼續:“有一日師父發現了我們的小把戲,便借故出去遠遊了,師弟著急要下山去找師父,想要認錯,可是他到彥州的時候住了黑店,被人下了藥,他身上帶著的所有東西都丟了,包括那本我畫給他的秘笈自然不翼而飛,他回到山上的時候,我們都沒當回事,這東西想必也沒有人可以看得懂,可是那次之後師父卻再也沒有回來,想必是對我們失望之極。”

一貧歎了口氣繼續道:“不過幾年後,我和師弟的修為大進,我便想再次出去找尋師父的下落,那次下山我才聽說,上次師弟被人下藥是江湖門派早有預謀,他們要盜取淨詩派的修行秘笈,自然早早做了打算,而那秘笈後來幾經波折被當世第一神偷手所盜取。”

說道這裏一貧抬頭看向林邵琦,“我密切注意了幾天,直到確認你無法理會書中意思,把那書卷私自命名為《卜天寶藏》我才放心離去。”

林邵琦聽到此處連連歎息,原來自己這一世與淨詩派盡是糾纏不斷,與那修行秘笈也是頗有緣分。可即便如此,他得到了也並沒有像別人所言,將修為煉到極致。

“我再尋師父蹤跡,東到朢海,西到祁山......”一貧看向秦玉兒,秦玉兒自然是想問是不是因為這機緣巧合才使得淺秋派有了那《大道弦書》,她還沒開口,一貧接著說道:“卻再也沒有見到師父,如此心灰意冷,我便回了淨詩山隱世一生,出了家,斷了紅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