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兒瞪著櫻木不說話,玉雲濤笑道:“櫻兄,如你所說,你們就是亂倫,不能在一起了。”
櫻木擺擺手急忙道:“不行不行,那我寧願不要這個稱號。”
秦玉兒淡漠道:“淺秋派沒有師父一說。”
櫻木長舒一口氣道:“哦,就是,你們都是按照月亮的盈缺做了劃分。”
玉雲濤不解道:“秦姑娘,說起此事,九州各派對淺秋派的弟子劃分還是很感興趣,有人說是因為每個人出現的時間不同,比如月圓輩的弟子隻能月圓當晚或者當天行動,也有人說是根據淺秋派輩分來做的區分,但也有人——”
秦玉兒打斷玉雲濤的話道:“因為淺秋派開山創派的時候,祁山整日風雪連綿,隻有夜晚的月色膠人,清晰清明,淺秋派的人都是門中弟子善心收留的孤兒,代代傳承下來,因著每個人收留回來的時間做了區分,但後來覺得此法不妥,年長的和年幼的都在一個輩分,顯然這個時候如你所言,以每個人在淺秋派的輩分等級劃分,年紀較長修為高的便在月無輩,接著依次是月缺輩,月半輩,月圓輩。這個自然是沒改掉。淺秋派對月亮是有一種特殊的情懷吧。那時靠著月亮的光輝來修煉、分辨時日,一直很敬畏。”
櫻木和玉雲濤都是匪夷所思的表情,原來是這樣一回事。
櫻木醒悟,怪不得叫月明殿,冷月宮,祭月台。原來如此,喃喃道:“也怪不得我傳你真氣的時候,兩股真氣如此相近,原來我們修煉的是同本書冊。”
這話忽然跳到了別處。秦玉兒和玉雲濤皺了皺眉。也確實如此。
正喝著酒,聽著門外一陣躁動,三人越窗看去,雨勢小了,一群人圍著一個白衣女子大聲叱罵著。
秦玉兒皺眉道:“她怎麼會在這裏?”隨即到了門外。
沐雪兒一身泥濘跌落在地上,身上似乎有幾處傷。雨水澆的她整個衣衫貼在身上,顯出玲瓏的身姿來。
秦玉兒已經握住了彎刀,她沒有耐心聽這群人解釋,準備一刀斃命。忽然一隻手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
櫻木微微一笑,道:“我來。”
秦玉兒後退。櫻木走上前,看著沐雪兒,拉起她,問道:“怎麼回事?”
那群圍著的人自然很不給麵子,為首一人哐的一下,一把刀架在櫻木的脖子上,櫻木掃眼看去,這群人都穿藍色的的短襖子,工整精幹,為首這人衣服領子上繡著兩個字,他擰著眉看了半天沒看出來是什麼,衣服鄒巴巴的又被水澆透實在難看。
那人先前一步,盯著櫻木道:“你別管閑事。”
一股腥臭味瞬間撲進鼻子,櫻木捂著鼻子道:“你們剛從死人堆裏來的嗎?”
沐雪兒一直在發抖,說不出話來,顯然是受到了驚嚇,看她渾身整齊的傷口應該是被人綁起來鞭打過。
玉雲濤扶過沐雪兒,那些人自然又將玉雲濤也圍了進去。
秦玉兒站在圈外,冷眼看著。
為首那人抓起櫻木的衣領怒道:“老子從海裏來的。”然後不耐煩的要揮起大刀砍向櫻木。卻聽得一個小廝在他旁邊低聲道:“這位是玉陽門的少主玉雲濤。”眼神瞟向一旁的玉雲濤。
玉雲濤聽的分明,仔細打量那些人的裝扮,似乎隻是一些夥計。
為首那人收回招式,眼神上下將玉雲濤看了個遍,對玉雲濤道:“我們雲來商會自是不願意跟玉陽門交惡,你們是陸上的道,我們是水裏的道,各有各的規矩,但這個人跟你沒關係,請玉公子將此人交給我。”
櫻木輕蔑道:“就是不交呢。”
那人迫於玉雲濤的背景沒發火,但眼中已經充滿了怒意。
玉雲濤想了想道:“她究竟犯了什麼錯?”
一群人很是為難,都不說話,麵麵相覷。為首那人道:“這事說出去會影響了雲來商會的生意,玉公子不要與我們為難。”
櫻木笑道:“你不說我們自然不會放人,你們一群人欺負一個姑娘不覺得丟臉嗎?”
看熱鬧的人多了,自然七嘴八舌的罵起來,都說雲來商會欺負人。為首那人做不了主,隻好對玉雲濤道:“請公子到府上一坐,再細細說來。”
櫻木還要在爭議幾句,玉雲濤道:“那就請閣下帶路。”
櫻木嘀咕道:“你不怕去了他們地盤,他們算計你?”
玉雲濤笑道:“他們開門做生意自然不會做這麼勾當,再說看在我的麵子上他們也不敢。”
櫻木冷哼一聲。
秦玉兒道:“以你現在的修為你還怕什麼,隻我一人我也敢闖這雲來商會。”
櫻木點點頭,“那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