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吃力地解開水靠,從脖子上解下一根帶有心形鏈墜的鉑金項鏈遞給贏政。誰知贏政卻搖了搖頭道:“這個,我幫不了你。”
孫潛沒想到贏政竟會作出這樣的回答,感覺受到愚弄的他一股憤怒的火焰直衝腦門,喝道:“你說什麼?!”
贏政道:“我說,我不能替你將情報送交情報局,但是我可以讓你自己將它送回去。”
孫潛的怒火立時被贏政出乎意料的下半句澆得半點火苗也不剩,聽得他竟然想連自己也一同保全,孫潛感動的同時不禁歎息:“謝謝你的好意,但那是不可能的!隻要你能將情報送回國內就已經是幫了我的大忙了,至於我,是生是死根本無關緊要!”
正說話間,忽然一串英語隱隱傳來:“警告!警告!立刻停船接受檢查,不然後果自負!”
以總統包房的隔音設施還能聽得這麼清晰,可見這個聲音有多響亮了。房中的孫潛臉色大變,急道:“是他們追來了!快!你快將情報藏好!我不能留在這裏,那會使你也受到懷疑,到時就全完了!”
贏政含笑搖頭,依然沒有接下那根項鏈,而是蹲下身來雙手一分將孫錢上半身的水靠整個撕了開來,然後側過孫潛的身體將雙手分別按在他左肩和後背的兩處傷口上,待離開時掌心已經多了兩顆彈頭!子彈離體時孫潛渾身猛的一顫,但卻硬是一聲未吭,隻是瞬間布滿身體的冷汗卻訴說了他此刻所受的痛楚。
贏政從衣袋中(其實是芥子空間裏)取出了一個食指大小的玉瓶,打開瓶蓋一股沁心的香氣充滿了房間。用手帕粘取了一點瓶中玉色的液體擦拭孫潛的傷口,立時一陣清涼趕走了難忍的巨痛,傷口潰爛僵死的地方就象起了化學反應一樣消融成了灰色的泡沫被毫不費力地輕輕抹去。
見眼前的男人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有閑心給自己治傷,孫潛隻急得五內俱焚,幾乎已經是在用吼的了:“不要管我!重要的是情報!是情報!你明不明白?”
贏政收起玉瓶,又拿出了一個小巧精致的玉盒,一邊挑取裏麵淡金色的藥膏抹在孫潛的傷口上一邊道:“我知道,但情報在你的手上又不會跑,你的傷若是再不治的話,你就會有大麻煩了。虧得你居然能撐到現在,還擠得出力氣來襲擊我,若是換個人隻怕早已趴著不能動了!”
他一向最欣賞的就是這樣的好漢子,要怎樣堅定的信念才能迫出這樣超越了極限的潛力!但是這種幾乎是燃燒生命力才換來的力量對身體的傷害是難以言喻的,若是再不醫治,就算孫潛能活下來人也會廢了!
“你。。。。。。”孫潛急得象熱鍋上的螞蟻,他和贏政簡直是一個在火裏,另一個卻在水裏,想要轉身卻被一隻手在肩上一按,立時動彈不得,耳聽贏政道:“別動,就快好了。”
已是急得額上見汗,孫潛隻覺得正在接受的治療比受刑還難熬,但是現在顯然不是他說了算。給孫潛上完藥後又喂他吃了一顆丹藥,贏政這才站了起來,右手虛托,孫潛就被憑空移到了長沙發上。接過王媚遞來的手帕擦了擦手,他對四女道:“好好看顧他,我去去就來。”
四女點頭應承之後贏政就轉身向房門走去,見他居然就這麼走了,孫潛強撐著漸漸襲來的睡意,叫道:“你去哪裏?”
贏政頭也不回,道:“當然是去趕走那些討厭的蒼蠅,讓那些美國大兵馬上回國!”
孫潛難以置信地張大嘴,是不是他出現了幻聽?這個男人居然說要去趕美國人走?他以為他是美國總統嗎?難道自己遇到的竟是一個幻想狂?眼看贏政已經走到了門口,他大叫道:“站住!你瘋了嗎?你以為你是誰,說句話就能揮退千軍萬馬?別發傻了!快收好情報,讓我出去引開他們,隻要你能將情報安全送到,我就算死了也沒關係!”
贏政在房門前停下了腳步,道:“我從來沒有眼看著同胞去送死的習慣!你給我好好地待著,我要保的人還沒人能動!”
見他的手按上了門把,孫潛急道:“你不能去!”
贏政回頭淡淡地一笑,道:“放心,這天塌不下來。就算塌下來了,我也能把它頂回去!”
孫潛被他平淡但卻充滿了自信和威凜霸氣的笑容言語所攝,再也說不出阻止的話,那步伐穩健地走出房門的高大背影頂天立地,寬闊的雙肩仿似真的能擔起朗朗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