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遇刺回到莊園之後,臥瓌就立刻將他、菲麗和嬴政身邊的護衛力量加了幾倍,尤其是在從嬴政處知道這次刺殺的主要目標是他之後,更是將他當成了重點保護的對象。他可不敢保證沒有第二波的刺客,因為他就遇到過幾次連環刺殺,這樣的事有一次就夠麻煩的了,絕不能再出第二次!其實依照那天嬴政所表現出來的力量,真的出了事還不知道是誰保護誰。但是很多事就是這樣,就算明明知道不需要,但是該做的姿態還是要做。
所以自那之後一直到進帝都之前,嬴政身邊幾乎一直就有幾個貼身護衛片刻不離地保護他的安全。雖說是保護,但是如果嬴政有什麼異常舉動他們也一定會向臥瓌稟報的。在來找嬴政之前,臥瓌還特意問過那幾個護衛,都回說沒有見這位貴客有過傳訊或是其他的異常舉動,那麼唯一可能的時機就是在嬴政剛回房,護衛還沒被派到他身邊的時候了。
猜測是一回事,得到了證實是另一回事,臥瓌的雙眉漸漸豎起:“在我去你房中之前就已下了格殺令?那你當日還說我不答應的話就要去和薩博談條約?”
嬴政淡淡一笑:“我不這樣說的話,你會那麼快就下決定嗎?我不能給你考慮的時間。薩博一定要死!他若一死,你就是最有希望的繼承者,伽雫沒有夠分量和你爭位的人。看得出來那個薩博的正宮想要做太後,可是她想得太簡單了,以為隻要生米煮成熟飯就能坐穩那張寶座了嗎?你隻是立誓說不會弑君篡位,但是薩博一死,無論從哪方麵來說那個帝位都該是你的,也就談不上弑君與篡位了。這樣的情況下,皇長子就算被扶上了位也是名不正言不順,論能力與威望更不是你的對手,你要坐上那張位子並不難,又何必再要我出手相助呢?”
“你。。。。。。”臥瓌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要照嬴政這樣所說,現在他所得到的根本就是他原本應得的,而他現在卻為了這原本就會屬於他的東西付出了高昂的代價!
嬴政完全無視他的怒意,依然是那樣平淡的語氣:“我知道你其實並不願意讓伽雫成為我大秦的藩屬,隻是你無法說服薩博,才隻能無奈默認,一旦讓你掌權,你一定會想法撤銷此議。反正關於伽雫成為我大秦屬國的事還未曾正式達成協議,提出此議的國主又已身亡,你的確有撤銷的權利。就算你畏懼我會因此動怒,最起碼也能找到借口拖延許久,而我卻需要你馬上答應,所以。。。。。。”
“所以你就騙我簽訂了那樣的協議條約?”臥瓌再也忍不住了,猛地站了起來怒聲道:“虧我將你當成朋友,卻沒想到你居然是個卑鄙無恥的。。。。。。”
“放肆!”嬴政的臉色一沉,目中閃起的寒光讓臥瓌周身一寒!隨後他的頸間一緊,那個前一秒還站在嬴政身後的秦將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麵前,鐵爪般的大手扣住了他的咽喉,將他後麵的那兩個字硬生生地卡在了喉嚨裏!
“退下!”隨著嬴政的沉喝那隻手離開了臥瓌的咽喉,那個秦將再度回到了嬴政的身後,隻是盯視著臥瓌的目光此時透著一片森寒。臥瓌撫著咽喉咳了幾聲之後喘著氣,又驚又怒地看著那個秦將,剛才那隻手的力道再加上幾分就能捏碎他的喉骨了!
冷冷地看著他,嬴政道:“我是有些事沒有告訴你,但是我有義務要告訴你嗎?如果不是我命人摘了薩博的腦袋,他再活上個幾百年也沒有問題,那時隻怕你早就沒命了吧?我既然花了力氣,當然就要索取回報,這有什麼不對嗎?”
臥瓌給他一番話堵得一腔怒火在心中狂燒卻完全發不出來。的確沒錯,是嬴政派人殺了薩博.伽雫才讓自己有機會問鼎帝位,他當日的確是以這個條件來換取自己簽訂了向秦國稱臣的協議。可問題是在他向自己提出那些條件之前,他就已經下了對薩博的格殺令。也就是說就算自己不簽這份協議薩博也一樣會死,可是自己卻在不知情的情況下答應了那些苛刻之極的條件!
懊悔、氣惱、急怒在臥瓌的心中翻騰著,可卻因為嬴政那一句“我有義務要告訴你嗎?”而沒有了宣泄出來的理由!嬴政看著雙目赤紅地瞪著他的臥瓌,道:“後悔了?其實你應該感到慶幸才是,因為這紙協約保全了整個伽雫,也保全了你和你的妹妹。薩博是一定會死,可伽雫並不是隻有你一個親王。雖然你是讓我最滿意的一個,但是如果你堅決不肯妥協的話,我也隻有退而求其次了。人才固然是我所喜,可是不能為我所用的人才就沒有留下的價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