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架懸空車落在了山頂上,車門開處,一個二十五六的年輕男子走了出來。這個男子長得很是俊美,隻是舉止之間略帶輕浮。他快步地走進了亭來,徑直來到雷冰的身前,伸手就想去拉雷冰的手,口中道:“冰兒,你可讓我好找。”
雷冰站起身來一把打掉了他伸過來的手,冷著臉道:“我和你很熟嗎?你沒事找我做什麼?還有,不要叫我冰兒,冰兒也是你叫的嗎?”
那男子對她這樣的態度好象也已經習慣了,並沒有著惱,滿臉帶笑地道:“我關心你的安全啊,你們兩個女孩子,單獨在外麵旅行,怎麼能讓人放心得下?有我在你們身邊,也好有個照應啊。至於稱呼麼,你是我的未婚妻,叫你冰兒有什麼不可以?”
雷冰怒道:“我再說一次,我不是你的未婚妻,你離我遠一點!”
她身邊的秋雅也站了起來,厭惡地道:“孟欽,我們不需要你的保護,所以你別再跟著我們了。你不知道冰姐姐很不想看到你嗎?”
孟欽的笑容收斂了點,望向秋雅:“表妹,你怎麼可以這樣說,我關心我的未婚妻有什麼不對?我知道我用的手段是有些不太光明,但那都是因為我太愛冰兒了,我相信隻有我能帶給她幸福。等到時間長點,冰兒一定會明白我的苦心的,她會知道隻有我才是這世上最愛她的人!”
他那恬不知恥的話不止讓秋雅一陣反胃,更讓雷冰無法忍受,要不是心有顧忌,早就一巴掌打上去了!雙眉倒豎的她叱道:“活見你的大頭鬼!滾!不要再在我眼前出現!就算是世上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嫁給你的!”
說完她不再理會孟欽,坐了下來對嬴政道:“剛才的冰清液還有沒有?能不能再給我一杯?”
快要控製不住自己對那個該死的混蛋飽以老拳的她,現在迫切地需要東西來降火,而剛才嚐過的那奇妙的飲品顯然就是最好的降火良方。
可是嬴政卻輕輕搖了搖頭:“你們隻能喝一杯,這已經是極限,再多反而會害了你們。”
經過上一次的誤會,雷冰已經知道嬴政的理由雖然有些讓人難以理解,但卻並不是推搪之詞,倒也沒有因此而再對他大加指責。但是一肚子火氣沒處發的她,再遭到拒絕自然更是心中懊惱,恨恨地跺了一下腳,別過了頭去生悶氣。
孟欽則因為她這一句而將目光轉向了嬴政,其實他也不是瞎子,會沒看到亭中除了兩女之外還有一個人。隻是他對於兩女的行蹤知道得很清楚,知道她們一直就是結伴旅行,身邊並沒有出現過關係親密的男人。再說在這名山勝景出現幾個遊人很正常,所以他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一進來就直奔目標。而在他對著雷冰大發愛情攻勢的時候,那個人完全沒有任何表示,讓他更確定坐在旁邊的這個男人隻是個路人甲,所以直接忽略了。
可是現在聽他們的對答,兩人顯然是認識的。而且雷冰的脾氣他很清楚,在這種情況下絕對是一點火星就會引爆了。記得上次兩人在路上吵架,旁邊有人多了一句嘴,就被雷冰一陣風雷火炮地轟炸,而這次被人以這麼無稽的理由一口回絕,居然沒有任何反應?這種反常,讓孟欽不由提起了警覺。
仔細打量著嬴政,越看他的臉色越陰沉。他對於自己的外貌一向是很自信的,自認東浚第一美男子非自己莫屬,可是現在眼前的男子卻讓他知道了什麼叫做一山還有一山高。光是長得俊也就罷了,空有一副好相貌的小白臉就象一塊包金的銅,與真正的黃金放在一起就會黯然失色。但是眼前端坐品茶的男子軒昂英偉中透著儒雅雍容,隱隱然更有一股懾人的霸氣撲麵而來,這樣的風華與氣度,若說他是虛有其表,連孟欽自己都無法相信!
心中警鍾大鳴的孟欽死死地盯著嬴政,沉聲道:“你是誰?”
嬴政淡淡地道:“我的名字,你沒有資格知道。”
一句話立刻讓孟欽有了發作的理由:“沒有資格?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帝國侯爵,情報司一處處長!竟然不肯配合情報司的查詢,我有理由懷疑你是奸細,宣布你被捕了。等到了情報司的大牢,不止是名字,我會讓你將祖宗十八代都吐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