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那個使者輕輕地笑了起來,看著阿列斯的眼神中滿是譏嘲:“內外夾擊、四麵包圍?那麼請問魔主,我大秦的兵馬已經快要包圍你的王城,其餘三界的援兵又在哪裏呢?”
阿列斯也不是笨蛋,一直不到的援兵讓他這幾日已是心中忐忑,此時聽得這一句,臉色一變之下喝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隻是想告訴你,你殷殷期盼的援軍來不了了而已。”使者依然是那一副平淡的語氣,可是說出的話聽在阿列斯的耳中卻是字字猶如驚雷:“你以為我們會蠢到前來攻打魔界卻沒有將其餘三界計算在內嗎?難道我們會蠢得將勝利的希望寄托在那虛無縹緲的奇跡之上,寄望於那三界的統領者忽然全體神智不清,或是膽敢違抗神諭而眼睜睜地看著你們遭殃,不來往援嗎?既然領主大人已經封界,那麼界領中有沒有守軍都沒有什麼分別,所以我軍剩下的那兩萬多兵力並不在界領中,而是去了其餘三界。”
看著露出一抹不屑之色的阿列斯,他微微一笑:“當然兩萬多兵馬並不足以攔截其餘三界的援軍,但是隻需布置巧妙,用來行使疑兵之計卻是足夠了。事實上其餘三界我們也都送去了戰書,隻是戰書上攻擊的時間定得比較晚而已。在接到戰書,然後又在即將開戰之前受到刺探性襲擊的情況下,如果是魔主,你會怎麼做呢?”
那還用問,自然是調集兵力全力警戒,準備應戰了。而且除非是戰事極端不利的情況下,四界的統領者誰都不會向其餘界天求援的。這麼多年敵對與互相征伐造成的裂痕,可不是一道神諭就能完全消弭的。打都沒打,隻不過接到一封戰書就嚇得到處找幫手,找的還是昔日的對頭,誰都不願意丟那人!
何況這麼多年交道打下來,四界的老對手們可說彼此都清楚得很,知道哪怕對方接到求援信也不會立刻出兵的。隻會調兵以待,讓另一界去消耗秦軍的實力,然後自己再來做撿便宜的漁翁。反正以四界之間的關係來說,要他們用自己的人馬來為別人擋災,那是絕不可能的事!
在這樣的情況下,一時之間是沒人會發現秦軍的兵力布置虛實和真實意圖的,那麼援軍也就不用想了。等到那三界明白過來的時候,就一切都晚了!
見臉色大變的阿列斯頹然坐倒在了椅中,那個使者道:“所以,還是請魔主好好考慮一下吧,你的抵抗值不值得。你也應該知道,我大秦對敵一向是趕盡殺絕,隻是看在吾皇與光尊交情的麵上,領主大人不想做得太絕,才遣我前來相勸。希望魔主不要執迷不悟、自絕生路。”
“不想做得太絕?”阿列斯狠狠地瞪著眼前的秦使,已經領兵打到了他家門前,居然還有臉說得出這種話!怒極而笑,他的字音一個個從牙縫中迸出:“既然看在秦皇與至尊交好的情麵上,你們現在的所為算是什麼?”
“這是教訓!領主大人早就警告過魔主,可是魔主卻一次次屢勸屢犯,從來就沒有將領主大人的話語放在心上。吾皇在明瀝河係遊曆,魔主卻不停地派人窺探聖駕的行蹤,這是何意?陛下萬乘之尊,任何的冒犯與不敬都絕不能允許,更遑論不軌的企圖!護衛聖駕是我等為臣者的職責,既然好言相勸魔主不聽,那麼就隻能施以大棒了。我們是講情麵,但前提是別人也得以同樣的態度來回應才是。”一直是一派淡然之色的使者神情冷凝了起來,炯炯的目光盯視著阿列斯的眼睛,言辭間也是一句比一句嚴厲!
阿列斯張了張口,但卻無言以對。他也不想做那樣犯忌的事啊!可是上麵一再催逼,他有什麼辦法?而現在用好不容易得到的消息向上麵交了差,他的處境卻並沒有好多少,這次逼上門來的對象也是一樣要命!
怔然中使者的聲音就像閻王的催命符一般地響起:“將軍還在待我複命,魔主是決定戰,還是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