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光尊,他能夠達到現在這樣的地步,自然也是個大智慧者,要說別的方麵自然不會輸給嬴政。可是要說到算計人,他怎麼可能與那位根本就是在爾虞我詐、互相謀算的環境中鍛煉出來的帝王相比較。縱算他經曆過了這樣長久的歲月,閱曆不可謂不深,但是他卻畢竟還是一個正統的修煉者,他的經曆注定了他不可能象嬴政一樣將設套陷人當作吃飯一樣地習以為常。
對於嬴政來說,世上的人隻分為兩種——敵人和子民,作為敵人,要麼變成他的子民,要麼就從世上消失,不是臣服就是死,絕對沒有第三條路!而光尊卻和他截然不同,對於占有欲十分淡薄的光尊來說,對於眾生的態度是順其自然、放任自流的。所以他那一係的結構才會那麼鬆散,若不是因為一個人忙不過來,他根本就懶得去造什麼神界,弄上那麼一堆下屬。
之所以咬牙和嬴政爭奪那個位子,為的也隻是保住自己的自由之身而已。可是以己之短對人之長,想也知道會是怎樣的後果,以致現在先機盡失,情況對他不利之極!
現在那個候選人已經和嬴政定下了契約,要想從嬴政手中奪過來,已經是完全不可能。那麼剩下的唯一方法就是毀掉他,讓兩方再度回到原點。可是以他對嬴政的了解,接下來嬴政一定會將那個候選者帶回界去,一旦他們回到元火界,那麼就是他進了界,也不可能瞞過嬴政的神識,就更不用說是動他保護下的人了。這樣的話隻要給嬴政時間,幾乎可說結果已經注定,難道他就這麼認了?想到這位秦皇壓榨臣屬勞力的手段,光尊就一陣惡寒。
心情非常鬱悶的光尊一杯杯地往口中倒著酒,奈何不了嬴政,他就拿酒出氣,發狠地要把嬴政這些一向十分寶貝的美酒全都喝光,讓對麵這個笑吟吟看著他的家夥嚐嚐心疼的滋味。
而他對麵的嬴政則微笑地看著光尊,心中已經在考慮對於光之一係的整編計劃了。這個光尊也實在是太懶散了一些,弄得整個體係簡直是一塌糊塗,想要理順還真是一件讓人頭疼的事!
兩人就這樣各有所思地對坐飲酒,誰也不說話,當恒波跨進殿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景。暗暗納悶的他上前向著嬴政施了一禮,恒波恭敬地道:“先生。”
嬴政嗯了一聲,對著光尊指了指:“這位是朕的老友,你且上前見過。”
恒波正中下懷,依言上前對著光尊一禮:“見過……”
才吐出兩個字他就側頭去看嬴政,不知道該怎麼稱呼這位創始神。嬴政一笑:“你就稱他光尊好了。”
恒波立刻回過頭來:“見過光尊。”
斂起了神光和天威的創始神除了額上那七色流轉的波紋印記和一樣七色紛呈的雙眸之外,和普通人也沒什麼兩樣,使得恒波終於能夠將目光投注到他的身上。他在看光尊,光尊也在打量著他,眼看恒波雖然有些道行,但是卻連地仙都算不上,根本就是一個凡人。資質算不上佳,修為更是低微,這樣一個沒有任何特殊之處的凡人怎麼竟會被嬴政看上收為弟子?
皺了皺眉,光尊望向嬴政:“淨世,這是你的學生?”
嬴政點頭:“不錯。”
他的承認立刻讓光尊抓住了把柄,雙眉一挑,光尊道:“你不是說出來散心是為了休息,不想勞心勞力地教學生,所以不肯將晨旭帶在身邊,這個學生又是怎麼回事?”
嬴政提壺斟酒,對於光尊的質問麵不改色地道:“你也知道,朕是個閑不住的人。原本是想要好好休息一下的,可是休了沒多久就覺得渾身不舒服,閑極無聊之下就教教學生打發時間了。”
他的回答讓光尊幾乎想要一把掐死他,這個家夥竟然連這樣無賴的話都說得出口!教學生打發時間?你真要覺得閑得發慌怎麼不回朝去?那裏事情多得足夠爽死你!
他在那裏咬牙對著嬴政運氣,這裏恒波則心裏猛地一跳。剛才這位創始神叫先生什麼?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