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恒波上前向著嬴政施了一禮,口稱先生。嬴政放下了手中的茶盞,問道:“都準備好了?”
恒波應是,嬴政點了點頭,道:“那就啟程吧。”
說著他站起了身來,便向門外走去,一眾人等立刻跟上隨行。這次和嬴政一起回國的也就這麼幾人,雒羽帶了一個貼身的宮女,就是那個服侍了她多年的瑤琪。作為最受寵的貼身侍女,瑤琪也已經跟隨她修煉了多年,心思單純的她可沒有雒沁那樣的隱患與凶險。雖然進境不是很快,還未能達到駐顏的境地,但也已經使得衰老延緩。比雒羽隻小兩歲的她現在看去也不過才三十左右。
明海.箏峮比恒波先到,他是獨自一人誰也沒帶,而恒波則帶了兩個太監,太後除了太監之外還多了兩個宮女,這對於出門時一向前呼後擁的他們來說已經是十分精簡的了。原本太後還想要帶上侍衛的,可是恒波卻說和嬴政同行,安全根本不必擔心,侍衛完全沒有必要,才使得太後放棄了這個念頭。
而所有人都是雙手空空,別說箱籠,就連包袱都沒見一個。看上去這一行人根本不象是要出遠門,反倒像是到花園散步一樣。恒波自然不會這麼沒常識,出門連點行裝都不準備,太後更是幾乎就像搬家一樣,東西多得連七八輛車都裝不下!隻是準備好的行裝都被嬴政給勒令取消了,說是沒必要帶任何東西,所以才會出現這麼奇怪的情形。
才跨出殿門,就見一個侍衛急步走了過來,向恒波稟道:“啟稟陛下,光明教皇求見!”
什麼?恒波一愣,那個家夥跑來做什麼?目光望向嬴政,嬴政輕輕點了點頭,於是恒波吩咐那個侍衛:“宣。”
侍衛領命而去,嬴政也沒有再回殿中,就那樣負手站在階上,當光明教皇帶著十二個聖祭司被侍衛領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堵門而立的一群人。沒有座位沒有任何待客的禮節,甚至連門都沒讓進,俯視著台階下的教皇一行,嬴政道:“什麼事?”
連聲稱呼都沒有,那種口氣根本就像是在質詢奴仆,光明教皇大怒,他有生至此何曾有人敢對他這樣無禮!可是想到據說在齊雲皇宮之中做客的創始神,他生生地咽下了胸中的惡氣,竭力擠出了一絲笑容,他以一種謙卑的姿態道:“作為神的奴仆,自當應該侍奉神。父神的降臨是整個光明神教的盛事,作為父神在地上的代言者,我代表神教無數的信徒前來拜見父神。請通稟父神,就說他最卑微的奴仆請求他的賜見,希望能夠有這樣的榮幸匍匐在他的腳下,沐浴我主的榮光!”
“創始回去了。”嬴政還是那樣的語氣,那種居高臨下的姿態讓光明教皇的怒意大盛:“就算在,他也不會見你的。”
他說的是實話,可是教皇不惜耗用靈力飛了整整一天趕來,又怎麼會被他這一句就給輕易打發走?而且,這個人居然叫至高的父神為創始?這樣褻瀆神明,實在是罪該萬死!
覺得有了發作借口的教皇不再隱忍,臉色陡沉,他厲喝道:“大膽!竟敢直呼父神的神名,快些向父神懺悔你的罪,否則你死後必將墜入煉獄,永受魔火焚身之苦!”
“哈哈哈哈!”嬴政大笑了起來:“朕的罪?哪怕是朕真的有罪,這天下誰有資格審判於朕?你嗎?”
教皇見他不但不惶恐謝罪,反而出言嘲笑,那最後一句更完全就是赤裸裸的挑釁。大怒之下手中的權杖一揚,喝道:“神說,所有的罪都將接受他的審判!”
權杖光芒大作,杖頭鑲嵌的那顆拳頭大的晶石在這刻猶如化成了一顆熾白的小太陽。光明元素的力量狂湧而出,無數的審判之光猶如一柄柄利劍從天而降,霎時整個四丈方圓的空間全都被籠罩在了攻擊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