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你兩年假。”嬴政不等他說出下麵的要求就截斷了他的話。
夜飛雲的笑臉立刻垮了下去,他並不想要錢財,對於權勢也不感興趣,對於什麼都不缺的他來說,一個愜意的假期的確已經是最好也最和他心意的獎賞。可是現在他最想要的卻不是假期,而是將那該死的禁閉抵消掉,可是還沒能將這點“小小的要求”說出口,就被嬴政給一口堵死了!
哭喪著臉的他滿心不樂意地嘀咕:“都說可以將功補過,怎麼我就沒這待遇?一年不夠的話,我用三年抵一年也不行?真是慘無人道啊!也不怕把我這麼聰明活潑的弟弟給關傻了,有個傻弟弟,你臉上也沒什麼光彩。哎喲!”
狠狠在他頭上敲了個板栗的嬴政喝道:“你在說什麼!”
吃痛的夜飛雲捂著腦袋,忙道:“沒有沒有,我隻是嘴巴癢,磨磨嘴皮子。”
嬴政哼了一聲,這個小子真是少敲打一下都不行!說起來這次的行動夜飛雲的確是關鍵的一環,居功至偉,但功是功、過是過,這是兩回事。他從來不喜歡將功過放在一起稱量,然後看哪個能夠抵消哪個,在他看來這其實是對於犯錯的一種變相的縱容,絕不可取!
所以夜飛雲這次的禁閉是享受定了,別說三年,就是他用十年、百年來抵,嬴政也不會允準的。兩次妄圖求告失敗的夜飛雲徹底死了僥幸之心,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啊!當時他怎麼就會下了那樣一道調令呢?苦著臉的夜飛雲無精打采地向嬴政告退,反正事情已經結束,他留在這裏也沒什麼用,不如回去睡覺。
接著白起也離開了,殿中隻剩下了嬴政和還在定中的雒羽兩人。嬴政在原本夜飛雲所坐的那張椅上坐了下來,提起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茶,邊品茗邊等著雒羽出定。
適才一感應到護符被激發,他就立刻宣布宴會結束,起身離席趕來此處。那些使臣自然全都是莫名其妙,更有許多心下不安,以為是這次的刺殺使得這位秦皇不快,才草草地結束了這次的召見。
嬴政可不管他們都是怎麼想,他這次召見本來就是為了給那些尋隙欲動的家夥製造機會。這裏畢竟不是在他的界中,又有人在暗中虎視眈眈,為了確保雒羽的安全,自從離開綠舒星後,他始終都是將雒羽放在身邊。如果沒有一個合理的借口,他還真沒有讓雒羽離開他的保護範圍卻不會讓人起疑的理由。
當然他不主動晨旭也會想辦法分開他和雒羽,到時他來個順水推舟一樣可以達到目的,可是那樣的話行動的時機就不是掌握在他的手裏了。他要獵的可不是兩隻溫順無害的小白兔,而是危險的雄獅與毒蛇,稍有差錯,很可能就會打蛇不成被反咬一口。既然要設局,那自然是越穩妥越好,製勝的因素掌握得越多,成功的幾率就越大,所以這至關重要的天時可不能交到對方的手裏!
現在雖然沒能抓住那條最大的魚,但基本的目標都已經達成,這一次的收獲足以讓雒羽減少千年的苦修!
在嬴政微笑著喝茶的時候,有人卻正在跳著腳地罵他,這位恨不得一口咬死他的仁兄自然便是那個兩次在他手中吃了大虧的倒黴蛋!雖然這個男子有著獨特的法門可以修補殘缺的元神,可是想要將新修補的那一部分元神凝練到原來的水平卻需要耗費很大的功夫,就更不要說這修補的過程是如何的痛苦了!
更重要的是嬴政很快就將回到元火界,一旦嬴政回界,他想要達到目的就更困難了!在別人的地盤上麵對著兩個頂階強者,成功的希望基本上等於零。何況經過了這兩次的事後,他對於嬴政已經有了幾分懼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現在就算有一個看上去千載難逢的機會放在麵前,他都不敢再動手,誰知道會不會又是陷阱!
雖然他能夠自行修補元神,可那一樣是有限度的,這樣的事再來幾次的話,哪怕是他也一樣受不了。那該怎麼辦?難道放棄這一個再去找別的目標?可至清聖體哪有那麼好找的,而這一個在淨世的助力下進境之速快得無法想象,萬一……
男子一口飲盡杯中的酒然後狠狠將酒杯砸在了地上,他這麼多年的努力都是為了什麼!吃了那麼多苦,受了那麼多罪才修到現在這樣的地步,難道就這樣功虧一簣?如果力量不完整,他憑什麼去和“他”鬥?憑什麼去報仇?哪怕想拚個同歸於盡也不可能!
那……他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