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瞳一,體內幽煞珠泄露。蕭星與瞳一達成合作,蕭星暫時得以保全,不過卻複出了代價。
天穹被瑩白的墓頂遮擋,氤氳的白芒攪亂了天地的規則,黑夜與白天在這裏毫無意義。
一如既往的暈白,讓此間顯得格外壓抑,即便再寬闊的‘墓室別院’,也散不開空氣中那沉悶,好在此處之人盡皆不凡,除了蕭星略有不適外,倒也頗為安靜。
呼~
石窗邊,沒有靈魄,無靈可修的蕭星看著天空那暈白玉穹,心緒久久難定。
有對前路的迷惘,有對現下的隱憂,也有一絲苦笑與無奈。
吱呀~
刺耳的推門聲打破了他的沉思,一抹淡淡的幽香縈繞在了他的鼻息之間,這讓他嘴角的苦笑,開始擴散。
“醒了?”
“嗯……”
看著麵前這麵容清麗,宛如出水芙蓉般的‘黃毛丫頭’,蕭星忍不住眼角直跳,頭大如鬥。
出現在側屋的,並不是別人,正是瞳笛。
當日,蕭星隨人安排住下後,因一路行來的困乏席卷,他也沒多想便沉沉睡去,而等他醒來,他就驚悚的發現,瞳笛正站在自己的麵前定定的看著他。
隨後,還未等他緩過神,就被對方的一句話給震懵。
“從今天開始,我跟你住在一起,我內你外!”
看著對方扭身輕轉,走入內室,他好半天才緩了過來,而後二話不說,就去找瞳一理論,卻被對方一句‘族內外人難入,內憂外患下,說不定會引起誤會’給頂了回來,讓他好不尷尬。
不過他也不是凡人,冷靜下來後,他也隱隱明白瞳一的意思。
無非兩麵,一則監視,一則交好罷了,雖然吃不準是哪個,但卻也能理解,畢竟天瞳一族如今情勢如此,應該的。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一連串事故,可讓他有些始料未及……
“笛兒,早啊!”
看著右麵側屋走出的男子,蕭星苦笑連連。
這是一名雙眼狹長,臉色陰白的青年,配其一身白衣,整個人散發著一抹淡淡的陰戾,不過,此時正滿臉笑容的看著瞳笛,眼帶癡迷。
對一旁的蕭星,置若罔聞。
“笛兒餓不餓?我去給你弄點兒吃的……”
隻是,瞳笛對他似乎比較反感,見其出來,美眸一冷,淡淡的瞥了對方一眼,連回應都欠奉,直接給了他一個漂亮的後腦勺,嘭的一聲回了側屋內。
男子臉色一滯,帶著一絲惱怒的僵在了原地,蕭星看的搖頭不已。
此間,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這人名為瞳傑,在不過這百多人的遺族中,似乎有些身份,正是在瞳笛住來這裏後,引來後續事故中最大、且麻煩的一個,其餘的,全被這人給打跑了。而他留在這裏的理由,便是瞳笛一介女子,照顧蕭星這個重要的‘客人’多有不便,他可以為其代勞。
至於此話真假,那就隻能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反正蕭星是不信,甚至他隱隱懷疑,此人來此,恐怕不單護美心切,應該另有目的。
他正沉思著,瞳傑也緩過了神,看著眉頭微蹙,正暗自沉思的蕭星,皮笑肉不笑的開口道:“蕭兄,幾日叨擾,可否一起聊聊?”
說完,他身體微躬,側手指向了屋外。
蕭星眼神閃了閃,瞥了一眼左側緊閉的石門,一言不發的抬步走出了石屋。
瞳傑抿嘴一笑,緊隨其後走出了屋內,臨走時,他的眼神複雜難明,有狠戾,有陰霾,也有淡淡的不屑與森冷。
吱呀……
門開了,瞳笛環肩而立,靠在石門邊沿,看著兩人漸行漸遠的背影,俏臉微沉,眼神閃爍。
石墓內的世界,遠非外麵看到的那麼簡單,除了上空被一層外凸的白玉幕壁遮擋,看不到日出日落以外,這裏儼然就是一座封閉的小城,寬闊的石道,錯落有致的石閣,以及林林散散的人群,無一不訴說著此處的不凡,隻是相比外界,此處少了一絲喧囂,多了一絲寂寥。
人煙稀少的街道上,看著四周古樸斑駁的石室,蕭星感慨萬千。
“蕭兄似乎有心事?”
“彼此彼此……”看了身側麵帶和藹笑容的瞳傑一眼,蕭星不鹹不淡的回應。
“嗬嗬,能讓我族至寶幽煞珠認主之人,果然氣度非凡,瞳某佩服!”感覺到了蕭星的淡漠,瞳傑狹長的雙眸閃過一絲陰鷲,但轉眼被溫和覆滅。
隻是那臉上皮笑肉不笑的詭笑,著實讓蕭星看的眉頭直皺。
“瞳兄有話不妨直言,省的讓人看的別扭!”
他體內懷有幽煞珠之事,在這裏本就不是什麼秘密,瞳一,不過是眾多看出來的人群中的一個罷了。
而也許是瞳一的密令,也許是此族之人對於這個取之無用,棄之可惜的‘廢物’神器不感冒,亦或者其它什麼原因,他們雖然知道此事,但卻沒有人過來覬覦,總之原因在哪兒,蕭星也猜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