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傑目光熾熱,臉色激動的看著那劍金色甲胃,瞳笛同樣嬌軀輕顫,呼吸急促。而蕭星則瞳孔微縮的看著甲胃上空那滴白色水滴,眼神暗閃,心緒久久難平,掃了一眼四周虎視眈眈的陰靈,對於此地,他心裏有了一絲明悟。
“原來如此……居然是神血,難怪此地煞力彙聚,陰靈無數了……”
神血,顧名思義,神的血液,其內蘊含著可怕的力量,若是用的好,對修者的肉身,修為,以及靈魄,都有著難以預估的好處。
尤其是對陰靈這等邪物,若他們中任何一個得到這滴血液,即可恢複神智,成為一個完整的靈魂體,而不是一個渾渾噩噩,隻有殘念本能的陰靈。
甚至奪舍重生,再世為人也不是夢想。
所以,出於本能的,它們對於這滴神血有著難以割舍的欲望。而此地又是墓地,陰煞之力凝聚,這滴神血放在這裏,就好像狼群裏的羊,時時刻刻吸引著四周的陰靈邪物,隻是受製於金色玉棺的威懾,不是他們這等殘魂鬼物可以輕易觸碰的,所以便圍聚在此。
長年累月下,便形成了這黝黑深邃的煞魂池。
想通此節,蕭星心下一鬆,最後重歸平靜,眼中的波動迅速淡去,不喜不貪。
若是換做別人,知道這是一滴神血的話,恐怕此時早已瘋狂,可他卻敬而遠之。
為何?
因為他曾經就用自己的血創造過無數終身無法進階的偽帝。
所以,他是不會用的。
不過他不重視,並不代表別人不重視。
“笛兒,跟你商量一件事如何?”就見這時,瞳傑突然開口了,他的目光已經從神甲神山移開,目光咄咄的看向了瞳笛。瞳笛心中一動,不言不語的轉眸四望,眼裏,隱隱有了一絲糾結。
她心中已經隱隱猜到瞳傑的話了。
“那滴白色水滴歸我,神甲歸你,如何?”
隻是下一刻,瞳傑的回應卻讓蕭、瞳倆人一愣,錯愕的看著他那極為真誠的臉,蕭星目光暗閃,瞳笛眉頭輕皺。
“阿傑,拋開其它不論,單說此間情形,那滴白色水滴能鎮封神甲,想來也不是凡物,可若說孰強孰弱,一眼便可看出,否則就不是水滴鎮封神甲,而是神甲鎮封水滴了,但凡被封印者,不管何人何物,必定是封強鎮弱。這個道理,你應該明白吧?”
瞳傑聞言,突然苦笑攤手:“道理我自然曉得,但笛兒你覺得,我還有資格跟你一奪神甲麼?”
說完,他還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旁邊默不作聲的蕭星,其意不言而喻。
瞳笛美眸一閃,頓時了然,這是瞳傑退而求其次,求自保了。心下一歎,當下緩緩點了點頭,不再言語。
一路行來,他心中的心思早已在四周無盡的陰靈注視下被壓製到極致,本以為不求蕭星的庇護也能遊刃有餘,掙一掙神甲,可現如今,他也算是看開了。
甘心麼?
當然不甘心!
可又能如何?
瞳傑的心在滴血,卻也隻能強撐著露出一絲勉笑,轉頭看向了蕭星,眼帶一絲陰戾。
“蕭兄,對我的提議,你覺的如何?”
現在唯一需要確定的,就是蕭星的態度了,不過他心中也有了一些把握,因為他已經取得了瞳笛的支持,若是蕭星想要參與奪寶,那麼別說他,恐怕瞳笛那裏也會反對。
幽煞珠你已經拿了,你還要如何?莫不成還要搶走我們祖宗留下的東西?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與來此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