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笛受牽連,幽煞珠失去控製,神血反噬,蕭星借力殺瞳傑,幽煞珠失控,瞳一等人驚覺。
陰暗的甬道此時一片通透,白色的火絲帶著讓人心驚的氣息從龜裂的牆壁內竄出,空間微微扭曲,看的瞳一等人心驚肉跳,黑暗已經被光明所取締,入眼一片刺目,空氣中彌漫的熱浪讓忍不住心跳加速,口幹舌燥。
“幽,幽煞珠?!”
“好烈的火焰!”
“嘶,那那那——那是!”
立身於白色火海之間,看著被金芒壓製,懸空而立的漆黑墨珠,眾人先是一驚,感受著此間還未散去的灼熱的氣浪,眾人先是一驚,而後,當他們的目光被那懸空而立,金光燦燦的金色甲胃吸引後,他們先是一呆,而後身形劇震的呆立原地,全身顫抖,臉色潮紅。
“戰天甲!”
眼中精芒爆閃,難以自持。
“阿笛!”
片刻後,當一聲驚呼傳來,隻見瞳一一聲驚叫,猛地閃現在被金芒籠罩的瞳笛麵前,仔細打量了伏身而臥的瞳笛片刻,見其呼吸均勻,不似手上後,才心頭一鬆,取於此地詭異,他也不敢貿然打破這看似稀薄無力的金芒,隻能按耐住心神,打量起了四周。
片刻後,當他看到遠處胸前破了大洞,聲息全無的瞳傑,以及右臂染血,胸口破碎的蕭星後,臉色一變,神情微沉。
“終究,你們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此時,其它人也從失神中回神,看著麵前這一幕,對視一眼,便默不作聲的不言不語,眼神閃爍的看著蕭星,不知在想些什麼。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已經徹底染白的幽煞珠靜靜的釋放著它的能量,眾人緩身站於四周,目光閃爍,不言不語。
“嗬嗬,這一步早已注定,瞳族長何必明知顧問!?”蕭星灑然一笑,淡淡的看著瞳一,對於身側虎視眈眈的幾人,毫不在意。
此時的他,心中對自己的下場已然有了一定的猜測。
果然。
“族長,阿傑是我們的族人!”
“為阿傑報仇!”
片刻後,沉默被人打破,看著四周眼神閃爍,臉帶貪婪的族人,瞳一苦澀一笑,看著表情不變的蕭星,冷然開口。
“我要聽實話!”
眾人聞言,臉上一陣尷尬,隨後,便見一位須發潔白的老者紅著眼開口。
“蕭公子,老朽就直言了。按理說來,此一役你與我族有大恩,我族本來不該為難你,更何況族長先前還與你約法三章,隻是幽煞珠不能落入外族之手,這是我族聖物,是當年父神賜予我等的使命,現如今我族雖然破落,十不存一,但隻要有一人在,這份使命便不允許任何人剝奪,這是先祖用命換回來的榮耀!否則,日後下落黃泉,我等又有何臉麵去麵對父神,麵對先祖?”
“沒錯,蕭公子,若是你肯交出幽煞珠,你殺我族中之人之事,咱們一筆勾銷!”
“當年先祖為救父神,力竭而死;父神為救天下蒼生,兵解化陣封天;我族為守護榮耀,家破族滅;如今,我族十不存一,雖無力再守護當年諾言,保一方平安,但亦戰之最後一人,才可不負父神信任,不墜先祖威名!”
“不負父神信任,不墜先祖威名,誓死守護荒域!”
話盡,幾人一臉肅然的看向了蕭星,就連瞳一也是雙眼通紅,身體顫抖,眼裏有對往日的追憶,有對現在的無奈。
蕭星怔然,看著麵前情緒激動的幾人,他不知何言以對,心緒難定,臉色複雜。
假的麼?
其實,不管真與假,現在都已經不重要了,他還有的選麼?
再說,當年他確實下過命令,讓九族之人好好守護神器,榮辱與共。
定了定,蕭星隻能無奈一歎,默然開口:“現在,幽煞珠已經不屬於我掌控,若是你們誰有本事,可以便宜行事!”
“多謝蕭公子!”
幾人對視一眼,心下一鬆,講真而言,幽煞珠在他們眼裏,還不如被瞳笛身下壓得戰天甲來的好,但他們在意的,不是威力,而是這份榮耀與責任。
就如他們所說,這是當年他們先祖用命喚來的榮耀,不容有失!
瞳一嘴唇動了動,卻驀然一歎,沒有開口。
爭奪,在所難免,瞳傑與他的仇怨,他們心中也了然,誰是誰非,從瞳一決定讓瞳傑下煞魂池的那一刻,就已沒有了意義,當然,更重要的還是瞳傑是一個至親戰亡,靠餘蔭與天賦得到賞識的族人,若是有家族至親,恐怕事情就不會如此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