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無咎等人有感,召集月曦等人趕往落星城。與此同時,蕭星與受瞳山之命來此尋人的禦魂衛遭遇,誤以為暴露,自己將身份亮出,至此,行跡真正泄露。
就在蕭星衝身而過,禦魂衛們驚魂未定之際,在蕭星衝出的那個地洞中,瞳笛凝眸怔立,看著蕭星離去的地方一動不動,劍尊三人麵帶一抹怪異笑容,饒有興趣的打量著化作望夫石的瞳笛,搖頭晃腦,為老不尊。
“丫頭,回神了!人都走遠了,喂!”
“呀!”
兀的,手腳全無,雙眼盡喪的幻魅猛地出現在了瞳笛麵前,一個沒注意,瞳笛被那空洞的眼眶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要動用靈力向前拍去,卻見眼前流光一閃,一個麵若冠玉,雙眸如星的俊美青年站在了眼前。
一怔,隨即體內躁動的靈力,區域平複。
“幻前輩,就您捉弄我!”瞳笛雙眸一直,定定的看了一眼麵前絕世美男子,俏臉一紅,垂下了頭。
“哈哈,小丫頭害羞了,看來本大神寶刀未老啊,還是很有魅力的,有沒有,有沒有!”
“行了行了,活了幾萬年的人了,都能當人家小姑娘的祖爺爺了,你也不害臊。”
一旁,一位濃眉劍目,身形挺拔的男子聞言翻了翻白眼,手持一把血虹殘劍,一劍將瞳笛麵前擠眉弄眼的幻魅拍在了一邊。
“怎麼,他七絕就不是?憑啥他能撩人家小丫頭,我不能?喂喂喂,當年我可是神域第一美男子的!”
“得了吧你快,人家最起碼是個囫圇人,你呢?半死不活的鬼樣子,見的了光麼?光維持這個樣子臭美都得耗費不少靈……額,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你……”
此話一落,此間一靜,幻魅那俊美的麵容一暗,垂首不言,劍癡雙眸一閃,剛毅的麵容也閃過了一絲尷尬,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
“嗬嗬……我們誰不是呢?好了,阿劍說得對,都是幾萬年的人了,別鬧了。”
一側,一名慈眉善目,身著白袍的老者嗬笑的打破了此間尷尬,隨即將目光轉向了一側雙眼微滯,緘默不言的瞳笛。
“小丫頭,相信他吧,七絕的名字,可不是白叫的……”
“嗯!”
瞳笛點了點頭,美眸暗閃,收斂了心緒後,將目光看向了鼎老。
“鼎前輩,您能不能跟我說一說,蕭……額,七絕大,大人當年的事?”
“七絕,那是過去式了,還是叫他現在的名字吧。他呀,當年可是……嗯?”
鼎老和善一笑,摸了摸瞳笛的額頭,正欲開口說些什麼,卻眉頭一挑,抬頭看向了上方,那和藹的目光,猛地深邃無比。
一側,麵色稍緩的幻魅與劍癡此時也是似有所感,臉上閃過了一絲莫名,抬眼看向了上空,眼神肅然而凝重。
瞳笛眉頭皺了皺,剛想開口,卻在話到嘴邊之際又咽了下去,看著麵前這幾個高高在上,可望而不可犯的殘靈,她的膽氣,有些發虛。
“丫頭,有人來接你了。”良久後,鼎老從上空收回目光,眼帶笑意的看向了瞳笛。
“接我?”
“嗯,你的族人,真正意義上來說,它這一世的主任。”鼎老指了指蕭星離去的洞口,又指了指瞳笛身上的戰天甲。
“您是說——!”
瞳笛神情一震,豁然轉頭,看向了來時之路,顯然有所猜測,鼎老笑著點頭,含笑不語。
“小丫頭,我們幾個殘靈寥魄,帶著你多有不便,去吧,你們要找的人現在就在甬道之中,不過,我們的事你不要跟他說,我們與你們,本就不是一路人,瞞著彼此,對你我都好,切記,切記。”
餘音寥寥,瞳笛從失神中回神,豁然轉身凝望,身側已經沒有了身影,頓了頓,她有些忐忑的對著虛空嬌喝。
“那七……蕭大哥的事呢?”
“他?他的身份,你的族人現在想必已經有所猜測,若是詢問起,不必忌諱……”
空洞而蒼老的身影回蕩而起,瞳笛怔然良久,看著四周空洞洞的幽暗,深吸一口氣,躬身一禮,隨即咬牙折身沒入來時之路,眼中帶著一絲忐忑,一絲不安,一絲激動,一絲彷徨……複雜,難明。
此間,隨著她的離去,一時陷入了極境。
良久後,空間如水,蕩漾不休,幽暗似乎化為實質,隨著波紋浮浮沉沉,待一切歸於平靜,七道殘缺不全,各有古怪的虛幻殘影,再度出現在了虛空中。
來者,赫然正是那些蕭星曾經的舊友,宿敵。
而詭異的是,此時的他們,沒有了之前的怨怒,沒有了之前的猙獰,也沒有了之前的暴戾,有的,隻是平靜,複雜,以及淡然。
“走了?”
雷紋彌漫,雙眸青白一片,全身被一道劍刃貫穿的雷噬孤身站在一側,看著下方洞口,齜牙咧嘴的低語,其身上隱隱出現絲絲灰色流焰,將他周身彌漫的雷弧燒散,疼的他直抽抽。
那是不小心,被幽煞之火掃到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