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封神墟,入目滿是瘡痍,行進途中,他們遇到一件當年被蕭星斬殺之人遺留的異寶‘定虛珠’被人搶奪,而搶奪兩方,似乎來曆不凡。
灰暗的虛無被形色各異的流華照亮,露出那如蛛網般交錯縱橫的裂紋,此起彼伏的震動將晦澀的陰霧驅散,顯化一輪斑駁漆月,陰風繾綣,幽芒化紗凝成魔障,將一道銳意無雙,劍芒淩冽的銀色身影纏繞覆蓋,鬼影朦朧,動蕩難安。
另一處,數道鬼魅般的身影帶著形色各異的靈魄糾纏於半空,嘶吼疊起間,將其內兩道體型相差甚大的身影絲絲纏住,火芒彌漫,沙刃飛揚,遮蔽一方,朦朦朧朧,難以看清。
“帝兄,不給蕭某介紹介紹?”
戰局之外,帝傑,蕭星,帝雲三人默然靜立,看著前方那混戰不休,隱隱將一片地域遮掩的亂局,蕭星眼神莫名的看著姬墨低語。
那妖媚女子姑且不說,單說那銀衣女子。
起先,他本以為那銀衣女子與帝傑相熟,甚至相知,可隨著事態的發展,看著麵前這亂作一團,他們卻無動於衷的詭異情況,以及帝傑臉上那似有似無的糾結與複雜,他的心裏有了一些別樣的莫名。
似乎,這情勢中隱露出來的含義,與自己的猜測有些出入。
帝傑聞言,從失神中醒轉,看了一眼蕭星,麵帶複雜的開口:“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那銀衣女子,是此間除我族之外,其它三大勢力之一的劍塚之人,則是三大勢力之一的黑獄中人。”
“直覺告訴我,事情沒這麼簡單。”
蕭星眼含深意的看了一眼帝傑,帝傑頓了頓,看著蕭星那明顯有些不滿足的臉色,苦笑道:“既然蕭兄有興致,那我就再多嘮叨幾句……那看似跟我相熟的銀衣女子劍伶,其師尊乃是劍塚之主,半步靈帝劍癡,此人一生癡狂,以劍為伴,極為好戰,在我小時候,曾數次挑戰於我父親帝涯,隻是後果麼……”
似乎響起了什麼讓他無語的事,搖了搖,滿臉無奈的低聲開口:“幾次三番下來,我父不願傷其性命,卻也被其擾的不厭其煩,最後無法,在一次比試之後,我父便與他定下了一個規矩,隻要他的後背能戰勝我,那麼即可算是他勝過了我父,然後,就出現了劍伶,結果嘛,事關我父名譽,我自然全力以赴……額……嗯……最後就成了這個樣子。”
“看來,還是青梅竹馬。”
蕭星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一臉莫名,帝傑一臉無語的翻了翻白眼,沒接話口,轉而岔開了話題。
“至於那妖媚女子,則是我們天域有名的蕩……嗯,總之行為不太檢點,不知是天性如此,還是受到其靈魄的影響,總之名聲不太好,屬於天域共妻,其有一個兄長,名叫冥陽,此人陰險毒辣,心思陰邪,並不好惹,兩人並稱陰陽雙子,師從黑獄獄主瞑昱,這個勢力,是天域最難纏的一個勢力,其內盡皆一群唯利是圖之人,家父曾有心除去這個禍端,但牽扯太大,且因亟墟大人分身無暇,隻能作罷,聽之任之。”
“沒了?”
蕭星挑了挑眉,帝傑不置可否的一聳肩。
“倒是還有一些,是關於此女與其兄冥陽,以及其師尊的風花雪月之事,蕭兄若是有興致,我到是無礙。”
“算了,這種惡心之事還是罷了。”
眼角一抽,頗為無語的搖了搖頭,蕭星得到了心中的答案,不再開口,轉頭看向了前方戰局,而帝傑則是苦笑無言,看著前方那動蕩不看的局麵,默然無言。
幽幕繾綣,光華刺目,漸漸地,隨著時間的推移,當那道陷入漆黑魔障之中的身影開始遲滯,僵硬,此間動蕩不安的虛無,開始漸漸的凝固,蕭殺。
“帝兄,蕭某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漠然凝視,看著前方那漸漸陷入困局,危機四伏的身影,蕭星目光不轉,突兀開口。
一側,臉色複雜,隱現一絲隱憂也糾結的帝傑一頓,滯然回應。
“什麼?”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這麼無意義的耗下去,對你對我都不利,是走是留,還請盡快言明。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小心悔之晚矣。”
話起話落,蕭星緩緩轉身,那雙如星似海的星眸定定的看著身側帝傑,語帶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