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你們這群叛徒!”
“九域的罪人,天域的罪人,虧你們還是父神遺脈,九帝後人,你們是罪人,罪人!”
“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哼!”
補天城內,古像之下,聞聽祭神塔驚變的眾人群情激憤,紅著眼,紫著臉就欲向著圍聚在中央的帝傑等人撲去,就連那不同修術的凡人都拿著鋤頭鐵榔,向前簇擁著,想要為九域除‘害’。
對此,一直隱於虛空之中的巳無崖一聲冷哼,猛地顯化身形,抬腳虛空一跺,一股青芒撫落,此間瞬息死寂,那湧動難安的人群刹那凝固,巨力壓落,虛空中定虛而立的那些靈王,甚至隱匿行跡的幾個靈皇也是悶哼一聲,轟然定在了原地,一臉駭然。
“這,這是!”
“邪神!!”
“果然,是有了邪神為倚靠了麼……”
“嗬嗬,完了……”
眾人悸動,看著半空浮立的巳無崖,感受著周身那重若千山的壓力,一個個臉色慘白,眼帶絕望的悲嗆哀嚎。
甚至有些人也不知是承受不住巳無崖的壓力,還是心有其它意味,眼神顫動間,臉色煞白的跪伏在地,顫顫巍巍,一動不動。
對此,巳無崖麵無表情,而帝傑則麵帶慘笑的看著四周眾人,幽幽開口:“如果我說,我們沒有背叛九域,你們信麼?”
人群一寂,許多人敢怒不敢言的漲紫著臉,對他怒目而視,而也有一些‘正直’之人則麵色僵硬的怒喝。
“笑話,封神墟已破,祭神塔已開,這話已經從你自己嘴中說了出來,怎麼,現在又要反悔?”
半空巳無崖見此,眼神一冷,抬腳欲再踏,卻在腳起那一刹頓住,側身躬了躬身,不再有所動作,而帝傑則是麵無表情的轉眸,冷冷看著對方,開口回應。
“我並非反悔,隻是封神墟祭神塔一事雖開,但也不能就此證明,是我補天一族,夥同劍塚,落花澗所做。”
那人悸動,眼神閃爍的不敢再言,而人群中另外一些人則是臉色莫名的接過了話題。
“據說封神墟,祭神塔一向都是由你補天族來鎮守,若非此間事發,我等一直都不知此事,現如今禁地被破,你說跟你們沒關係,你覺得我們會信?”
“我可以以靈起誓,此事絕非我族所為。”
帝傑目光微轉,將視線落定在對方身上,對方卻強自鎮定,與之對視,有些竭斯底裏的反唇相譏。
“你能保證的了此事就不是他們瞞著你們所做嗎?你什麼都代表不了,你隻能代表你自己不知情,所以你說了不算,讓那些大人們出來,親自開口。”
此話一落,此間本就心緒不平的眾人開始躁動,也許是因為帝傑的話讓他們覺得此事並非自己所想的那麼絕望,還有別的轉機,也許是覺得帝傑他們雖然‘背叛’了神域,但恐怕還有憋的忌憚,所以才會這麼基於澄清自己,所以心念浮動下,一個個梗著脖子,開始隨聲附喝。
“對,讓他們出來,親自跟我們說!”
“就是,沒錯,出來!”
“出來,出來!”
“嗬嗬……”
帝傑見狀,嗬然慘笑,身形微轉間,對著身後跪伏的白衣人群一點頭,隨即,便見兩道清冷靚麗的身影款步而出,站在了他的身後。
“好,既然各位想要請我等長輩出麵,那麼就隨了諸位意願,請諸位先賢出麵,以證我等清白!”
“請諸位先賢出麵,以證清白!!”
砰!!
話音撲落,帝傑轟然半跪,伏首貼地嘶聲低吼,其周遭,那本就跪伏的眾人,以及二女紛紛垂首,震耳欲聾的叩首聲響起的刹那,三道流華猛地從帝傑三人身上射出,各色虛漣震顫間,便見三道支離破碎的軀體盤空凝浮在了半空,一動不動。
下方眾人一愣,抬眸凝望,待他們看到那三道容貌各異,身形殘缺的殘軀後,臉色一變,隨即身形一顫。
“這是……”
“嘶——!”
“這!!”
抬眸望去,隻見眾人前方,一名身著金袍,獨臂殘腿的金袍中年男子含笑而睡。
而在另一側,則是有著一名滿身傷痕,腰部有著幹涸圓縫的冷漠男子定目圓睜,眼中閃爍著讓人心寒的決絕與蕭肅。
眾人看著麵前耳能熟詳,甚至許多人都見過無數次的麵容,盡皆懵然,瞠目無言,而跪伏在地麵的帝傑三人,以及其身後的三大勢力之人則是盡皆雙眸猩紅,咬牙顫身,無言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