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掉臉上的汗,高哲看著李南天略微恢複血色的臉,問道:“李伯伯,你是怎麼知道法師的事情的?”
李南天明顯已經好了很多,聽到高哲的問話,笑了笑,說道:“很多秘密在我這裏都不是秘密,因為我認識的人比普通人要多一些,而這些人又都是象我一樣成天在槍口旁過日子的,這些年聽到的和看到的實在太多啦……隻是我沒想到你竟然會是法師……”停了一下,李南天歎口氣,搖頭說道:“其實在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可憐還有一堆人成天喊著做無神論者……”
高哲嗯了一聲,說道:“其實那樣也不錯,知道的事情越少,活的可能就會更好一些。”
李南天應了一聲,歎道:“能者勞而智者憂,無知者無所求,終日飽食而遨遊。”
高哲笑了笑,說道:“為什麼我們不做那樣的人呢?”
李南天看著天花板,不再說話,高哲就那樣靜靜的坐在李南天身邊,看著李南天空蕩蕩的右臂。
隔了一會,李南天忽然轉過頭,仔細的看著高哲,說道:“有多大的能力就需要負擔多大的責任,這是宿命,誰也逃不掉的。”
高哲的眼睛裏閃動著不羈的神態,忽然間聲間有些激動的說道:“難道有能力也是罪過嗎?難道因為責任和宿命就要象這個樣子嗎?”他的眼睛盯著李南天的右手,從見到李南天就想說的話終於不可壓抑的說了出來。
李南天坐起身,拍了拍高哲的肩,說道:“你還是不明白。”
高哲說道:“我寧可不明白,我為什麼要明白?我要做的隻是我自已,永遠也不要被任何事情左右。”
李南天笑了笑,說道:“你真的做的到麼?如果你喜歡的人全都離你而去,留下的隻是無休止的仇恨,你還能做到什麼?”
高哲愣了一下,忽然間想到了李清妍,又想到了娜娜和安朱克希,呆在那裏良久說不出一句話。
聽李南天說道:“曾經有一個男人花費了很多精力和時間為一個因心髒衰竭而快死的女人弄到了一個適合她的心髒,可是卻在中途被黑幫毀掉,那個男人眼見著那個女人在為他生下一個孩子後永遠的閉上眼睛,你說那個男人該放棄什麼?他還能放棄什麼?所有能放棄的都已經沒有了,難道你要讓他放下仇恨?”
李南天的語氣很平靜,可在說話的同時,兩行清淚去從他的臉上流落下來,滴在胸前的繃帶上。
高哲不自禁的說道:“原來那時你給伯母弄到了心髒!”
李南天微笑了一下,說道:“原來清妍都和你說啦,她好象真的很喜歡你。”
高哲發著呆,正想說些什麼,忽然間感到一股熟悉的強大精神力量突然間出現在附近,大腦裏自然而然的反映出一個名字,“阿斯汀”。
然後高哲沒頭沒腦的對李南天說道:“她來了。”
李南天象是有感覺一樣,問道:“誰?是不是清妍。”
高哲點了點頭,向門口走去,說道:“我去看看。”走了兩步,又轉過身,問李南天:“要不要讓她知道你在這?”
李南天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至少這條命是保住了,讓她過來吧!”
高哲嗯了一聲,走到門口,宮淩風和劉醫生正坐在客廳裏,看見高哲出來,不約而同的站起身,問高哲:“李大哥沒什麼事吧!”
高哲點了點頭,說道:“還好”,接著對宮淩風說道:“宮大哥,清妍好象是過來了,我出去看一下。”
宮淩風奇道:“她怎麼會知道這裏?”
高哲輕輕歎口氣,說道:“我把阿斯汀忘啦,這小家夥的精神力太強了,咱們兩個匆匆忙忙的出來一定被她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清妍又太聰明,可能咱們出門沒多久她們就跟出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