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冰冷?因為那一夜,她**的身體一直被一個火熱的卻同樣**的身體擁著。
直到天明。
他的火熱讓她感到了自己身體的冰冷。
直到天明,她也不想離開。
但那時,她卻不得不離開,因為她的眼中已經隱約出現了隻應屬於精靈的麵紋。
直到現在,在想起那個時候的情景的時候,她還在後悔離開。
後悔為什麼那天早辰要離開他的懷抱。
如果他發現什麼,對他說了不就行了麼?幹嘛非要對他隱瞞?
她還後悔為什麼要離開他來到這個屬於精靈的世界。
雖然說這個世界才是真正她應該生活在其中的地方,但她有時仍然癡癡的想著有沒有可能自己不來這裏,和那個看到過自己身體,又在自己的身體中留下過無法抿滅的痕跡的男人單獨生活。
雖然她知道,自己沒有辦法抗拒那種來自於內心深處的奇怪的召喚。
直到現在,她才知道那種召喚原來是來源於在她的種族存在就開始信奉的神的召喚,或者說,是創造了這個種族的神的召喚。
那自然應該是無法抗拒的。
但另外一種來自於他的召喚卻也同樣是讓她感到無法抗拒。
有時候,她甚至會以為自己需要在那個山穀旁的大樹邊一直那麼想下去,一直那麼想著他,想一百年,一千年,或是一萬年。
從聽到格蘭迪所說的關於月亮井的話的時候,她就忽然間明白自己或許將會變成一個永生不死的人,或者是精靈。
從那時起,她就以為,她會在想念他的過程中度過所有的歲月,一直到把寂寞當成伴侶。
但無論如何,她沒有想到,他會來,來的那麼突然,又來的那麼及時。
他的到來讓她感到驕傲,但見證到她的驕傲的同伴已經永遠的消失了。
現在,他的存在同樣讓她感到驕傲,但驕傲的同時,她卻忽然間又感到了陌生。
她轉過頭看了看辰露。
辰露正癡癡的看著高哲。
一瞬間,她忽然明白了一件事。
無論什麼時候,哪怕他不在自己的身邊,他永遠都那麼存在著,就存在在某個世界的某個角落,也同時,永遠的存在在自己的心裏。
足夠了。
當然足夠了。
月亮女神的聲音再次想起,“我所賦予他的第三個神跡,就是他將會在適當的一天將阿達克蘭從第四空間帶入到真正屬於精靈的世界之中,在那一天,他將指派出一名可以領導整個精靈種族的王者!”
整個精靈種族的王者?由他指派,娜娜看著高哲,又看了看四周。
她本來以為現在自己就處在精靈的世界中,但她沒有想到的是月亮女神竟然把阿達克蘭移到了第四空間之中。
這次她沒有再問為什麼,因為已經沒有人可以問,所以她自己在想。
月亮女神似乎並沒有真正的饒恕這些沉淪的信徒,出或許是月亮女神認為還不是把這個曾經背叛的種族帶回到原種族之中的時機。
時機?娜娜的眼神一亮,難道這個時機是需要人為創造的?
而那個人,就是高哲?
而且,月亮女神似乎想讓高哲在精靈種選出一名王者。
是整個的精靈種族吧!
娜娜呆呆的看著高哲。
高哲可以憑借著月亮女神賦予他的三個神跡讓這些墮落的卓爾信服他,但他卻憑什麼去引導那些遠遠超過這些卓爾數倍的精靈呢?
娜娜感覺那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知道現在的精靈種族的王者的名字叫做達拉然。
居說那是一個強大的,卻與世無爭的精靈。
在他領導精靈的幾萬年中,精靈種族沒有什麼起色,卻也沒有發生過什麼自然的災難或人為的災難,一切進行的都很平靜,所有的精靈都按部就班的,慵懶著做著屬於自己份內的事情。
當然,其中也不乏一些極熱心的精靈在做著自己分外的事情。
但那些隻是少數。
反倒是達拉然身邊的兩個元老一直在努力的為精靈種族做著一些事情。
其中就包括了近來在大批精靈和半精靈返回精靈族後,將所有的精靈分類治理,並關閉了所有通往精靈種族的傳送陣這兩件事情。
從這兩件事情之中,娜娜隱約猜到了些什麼,但她不能確定。
是Kelley的話證實了她的猜想。
那時候,Kelley曾經偷偷對她說過可能要有敵人入侵精靈種族,或正在入侵精靈的種族,所以所有的精靈才會被召喚回來。
是所有的精靈,甚至包括了居住在神族中的早已經離開精靈種族的高等精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