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幕不大,隻有臉盆大小,裏麵的景象也有些模糊,而且還會時不時的閃一下,任憑常笑眼力過人,看了半天也隻是看到光幕那頭似乎是個房間。
“土茅?”仔細看了一會,常笑這才發現光幕內的房間很像他小時候在村裏見到的土茅,是一種由土和茅草搭建的房子。
“現在還有這種房子嗎?”常笑很是不解,這種屋子他也住過,冬不避冷夏不避熱,若非必要,很少有人會建這種屋子。
就在這時,一張臉出現在光幕中,是個三十來歲的女子,身上穿著樸素的衣裳,明亮的眼中一片慈愛。
女子嘴唇微動,似乎在說著什麼,但是卻沒有聲音。
不多時光幕內又出現一人,是個穿著樸素的男子,從麵容上看也不過三十多歲的樣子。
與女子一樣,男子的眼中也是一片慈愛。
雖然光幕有些模糊,但常笑還是看清了男子的模樣,也正因為這樣,他的臉色當即狂變,光幕中,那男子的麵容竟然與他有著七八分相似。
“他…他是?”常笑震驚的看著那男子,心中隱約猜到了光幕中男女的身份。
“小子,他們便是你的父母,這是我從你的記憶中複製出來的畫麵,是你父母出事前,你所看到的。”閻王的聲音適時響起,一句話讓常笑心頭狂震,這倆人真是他的父母?
“他們是我的父母?”常笑雙手情不自禁的握在了一起,用力之下,一雙拳頭青筋直露,而他卻失神的看著那道光幕。
雖然已經猜到光幕中倆人可能就是他的父母,可從閻王的口中得到確認,常笑一時間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二十多年前,北新市還沒發展起來,那時候的槐山村不過就是一個偏遠的貧苦山村,在他父母出事之後,他就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長什麼樣子,這也成了他心裏最大的遺憾。
常笑怎麼也沒想到,二十多年後,他會以這樣的方式見到早已死去多年的父母。
望著二人慈愛的樣子,常笑隻覺鼻子一酸,眼淚刷刷的不受控製滑落臉龐。
“小子,我給你看這個可不是看你哭的,想哭等我走了你再哭個夠,接下來你要看清了,那才是我來的目的,也是你這麼多年一直想知道的事情。”閻王很是無語的說道。
一聽閻王這麼說,常笑強忍著心中的悲傷看向光幕,若他所料不差,接下來就是他父母真正的死因,因為隻有這件事是他一直想知道的,他想看看到底他的父母是如村民所說被自己克死的還是另有原因。
很快光幕中男子離開了,隻剩下女子一人逗著幼時的常笑,沒過多久女子也離開了,而且還是麵色著急的離開了,好像出了什麼事。
“閻王大人,這?”望著空蕩蕩的光幕,常笑很是無語,倆人離開了視線之內,要是真出了什麼事,他也看不到啊。
“急什麼?好好看著就是!”
聽閻王這麼說,常笑隻好耐著性子繼續看下去,足足看了十多分鍾,光幕這才一陣抖動,一張冷峻的臉出現在光幕中。
來人四十歲左右,長相普普通通,屬於那種丟進人群就找不到的一類人,由於角度的緣故,常笑隻看見這人穿著一件黑色的外套,唯一吸引常笑注意力的是此人的臉上有一條猙獰的傷疤自額頭貫穿右眼直到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