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凶手的身份,常笑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對著吧台小夥招呼一聲:“小李,再來杯酒!”
“喝什麼喝,把手伸過來!”見常笑流了這麼多血還喝酒,龍挽月頓時嬌喝一聲,如發怒的小母獅一般將常笑還在流血的手抓到眼前。
見龍挽月真的生氣了,常笑連忙燦笑著配合張開手掌,哪還敢接吧台小夥遞過來的酒杯。
“嘶——”
手掌還沒完全張開,常笑就感覺一陣陣鑽心的劇痛,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嘴角忍不住的抽搐著。
太特麼疼了!
“該!讓你作!”
龍挽月狠狠的瞪了常笑一眼,心中恨不得踹上常笑這個不作不死的家夥倆腳,可當看到常笑掌心嵌著玻璃渣的十多道傷口時,頓時倆眼淚光閃閃,靈動的眼中滿是心疼之色。
糟了!
常笑一看龍挽月這樣就知道要糟糕,顧不得疼痛的右手連忙道:“小淘兒,你別啊,我沒事的,你看!”
說著,常笑伸出左手捏著其中一塊玻璃渣猛地一拽。
“嗷——,我艸!”
玻璃渣被拔起的刹那,常笑倆眼一鼓,張嘴就是一聲淒厲的慘叫,聲音之大,足足在酒吧回蕩許久才漸漸平息。
好在此時酒吧人不多,加上常笑三人也不過十來人,那些人聽到常笑的慘叫聲,紛紛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隻是當看到常笑滿手是血時,這些人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又連忙收回了目光。
“噗嗤!”
望著常笑滑稽的樣子,龍挽月噗嗤一聲笑了,對待在旁邊同樣一臉笑意的吳池道:“池子,去打盆溫水來。”
“好嘞!”知道龍挽月要給常笑清洗傷口,吳池應承一聲後便轉身離去。
吳池一走,龍挽月又看向吧台小夥:“請問,你這有紗布嗎?”
“紗布?我想想!”那吧台小夥放下手中的工作,想了一會後又搖了搖頭:“好像沒有!”
“我知道哪有,等我下!”想到安心語辦公室外的休息大廳內有醫藥箱,常笑隨手抽了幾張抽紙起身向酒吧深處走去。
來到三樓,常笑徑直走向飲水機旁邊的櫃子,從櫃子裏取出了放在裏麵的醫藥箱。
當他回到吧台時,吳池已經回來了,吧台上擺放著一盆清水。
將醫藥箱放到吧台上,常笑又坐回座位,趁著龍挽月翻看醫藥箱的空蕩抓起台上的酒杯一口幹了。
“酒鬼!”這時龍挽月抬頭瞥了一眼已經空了的酒杯嘟囔一聲,而後又繼續低著頭在醫藥箱裏翻了起來。
不一會,棉簽,紗布,碘伏,鑷子等醫療用品都被翻了出來。
“沒想到還挺齊全啊!”看著這幾樣東西,龍挽月神色一肅,右手拿起鑷子,左手將常笑的手拉到自己跟前。
“瘦鵝,忍著點,我要拔了!”鑷子夾住玻璃渣,龍挽月猛地一用勁,將嵌在肉裏的那塊玻璃渣拔了出來。
玻璃渣離體,常笑猛地一哆嗦,望著鑷子上足足有指甲蓋大小的玻璃渣,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心中更是暗歎一聲真是自作孽不可活,這下好了,活受罪!
龍挽月可不知道常笑心裏在想什麼,在拔出第一個玻璃渣後,她又開始了拔玻璃渣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