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退路了。我知道,這件事沒有錢無法擺平這些爛人。
母親和蘭婷睡下了。我悄悄地出了屋,來到街上取款機,把卡插了進去,密碼是六個零。卡中的餘額竟然有十萬元。我後悔自己答應陳四海,竟然答應他與他dubo,如果這件事傳出去,一位人民教師與縣城的一個大混混賭錢,搞不好連自己的鐵飯碗也砸了。可是,我心裏就是很憋屈。這個人我早有耳聞,在縣城名聲很臭,進了好幾回監子了,他五毒俱全,什麼事都幹得出來。是縣城出了門的大惡人。一股豪氣使我堅定了自己的信念:我要教訓他。我已經做出最壞的打算,如果鬧出什麼事來,大不了我不當老師,去下海打工,天地之大,世界是闖出來的。
我已經答應蘭婷,要幫她。這筆錢對我來說,是及時雨。這是一筆我不能要的錢啊!我是一名軍人,見義勇為是我的職責,任何一名軍人在那種場合都不會神手旁觀的。
高利貸十五元,還差五萬。我決定與陳四海賭一把,這個人渣,他的地下賭場,不知害慘了多少人,多少個家庭妻離子散。第二天,天還未亮,我一個人悄悄地離開了老屋。
我來到了陳四海酒家。陳四海酒家是縣城最豪華的最高的酒家,縣城的重要會議都在這裏開。最豪華的婚禮也在這裏舉行。陳四海是縣城最有錢的富豪,由一個爛人,搖身一變成了縣政協委員。他的賭場設在酒店的地下車庫的一個天然溶洞裏,非常隱秘。設在酒店的地下車庫的一個天然溶洞裏,非常隱秘。而且,陳四海的一個侄子在公安局當刑偵科長,在他的引薦下,攀上了公安局長,一來二往,成了鐵哥們。把自己的小兒子認他作幹爹。市裏幾次派人來抓賭,由於公安局長的通風報信,都撲了空。普通人是無法進入的。賭客也都是一些有身份的富豪。蘭婷的父親原來是開廠的,也算得上是縣城裏有錢人,自從迷戀dubo後,廠沒了,還欠了一身賭債,老婆離了婚。
我來到了四海酒家的門口,兩位保安不讓我進。正在這時,保安手中的對講機響了起來:“讓他進來吧!叫他到地下室找我。”
兩個保安像哈巴狗似的,領著我進了地下室。穿過地下室,來到地下室的一扇鋼門,進入地下室的另一個通道。這裏是一個天然的溶洞,在七十年代,縣裏響應深挖洞,廣集糧的號召,花了幾十萬,把這裏建成了一個地下世界,直通四海酒家後麵的一座山下的江邊。
地下賭場裝飾豪華,我仿佛來到另外一個世界,這裏有天然的地下溫泉,有歌廳舞廳和舒適的CTV包廂。美女成群,想幹什麼就幹什麼。簡直與澳門賭廳無異。
我來到了最大的賭廳。賭客如雲。
荷官發完牌,每個賭客認真地看自己牌,一張一張排列著,每看一張牌,都希望下一張牌能如自己所願。這時候,整個賭場一下子變得寂靜起來,贏者喜氣洋洋,輸者垂頭喪氣,期待著下一場手氣好。
我坐了下來。
陳四海說:“錢帶來了嗎?”
“帶來了。”
“先把前麵的債還了,然後和我賭。”停了停,陳四海奸笑說:“那個小妞來了嗎?我想見她!”
“不關她的事。她是個學生。她要讀書!”
“你帶來多少錢?”
“十萬。”
“十萬也敢跟我賭!大掃興了。”
正在這時,一個悅耳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了過來,“老板,你不是要我過來嗎?我值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