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原始大山中,霧氣彌漫正是濃鬱,方圓幾萬裏的山林都是渾然形成一個整體,雄壯而恢弘萬千。
眾多如同神衹般的巍峨高山中,競相擁入雲端,好似比鬥的天上仙人,個個奮力爭先,全然一片生機澎湃之意。
霞光祥瑞,綿雲延延,安和的山林野景中,有著幾道身影越過小溪,穿過叢林往風坪山山腳下行去。
“嗷,嗷……”
山澗野獸時而吼叫幾聲,便是奔向原始山林深處準備搜尋更大的獵物,樹梢枝頭,幾隻頑皮可愛的鬆皮小猴嬉戲玩耍。
這時候,一處漫山叢林中,一頭毛發通體發黑的驢子,有條不紊的躲過尖銳的花間荊棘叢林,向著通往風坪山山下小路方向而去。
“二師姐,咱們以後啥時候能再回來,我不想離開風坪山。”
“大師兄,咱是去找師父的嗎?”
一長相憨厚可愛的小男孩,手中提著一把小錘子,如同威風凜凜的戰場小將一般,帶著稚嫩的嗓音詢問走在前方的身著一襲黑袍的鍾夜和紅裙少女。
“小寶放心,過不上多久,師兄便會帶你和你師姐重新回到風坪山的。”鍾夜聽到小師弟的話後,不禁鼻子微微有些酸楚,轉過腦袋,最後看了一眼這個讓少年有過家的感覺的地方,便是輕聲安慰著身後的小男孩。
隊伍最前方,那隻識路的黑驢此刻都是帶著一抹人性化般,碩大的驢鼻子嗚嗚的噴出幾陣白霧,黑珠寶般的大眼睛竟是被淚珠浸潤濕了,驢首打量著小山的天和地,樹和花,仿佛恨不得想將眼前的一切都印製在腦海中。
小隊一路,已是從風坪山的半山腰行到小山的下端,不等山中霧氣消散,相信便是可以到達山腳之下的小山村中。
……
天際之上,萬裏高空,晴天朗朗,祥雲朵朵,可見天上翱翔的雄鷹,英武非凡,鷹鳴之下,尖銳的鳴叫聲可穿透雲層,直上雲霄。
雲空之下,坐落著一古樸幽靜的小山村,村落位於風坪山的山腳下,其間有小河圍繞,依山傍水,地理位置很是優越獨到。
氛圍安靜祥和的小山村村頭,有著一處用山竹打造而成的小酒館,酒館鋪子外,生長著一古樹,古樹樹頭枝幹蓬鬆,百年樹根如同虯龍般盤錯相交。
大樹的枝幹上,掛著一‘酒’字的大橫幅,在小風的吹拂下,搖搖擺擺,好似是向村口來往的人群打著招呼。
村口前方,一位肌體強健如猛虎凶豹的中年男子,一臉胡子拉碴的麵容,穿著一身簡單的灰色麻衣,皮膚呈現黃銅之色,黑發隨性披散。
中年男子雙手各自托著一大壇老酒,往酒鋪門口而去,酒鋪裏,此時正走出一位三十多歲的樸素女子,女子臉頰略顯秀美,溫柔的對著向其方向而來的強健男子說道:“卿哥,村邊上的王大爺要了一小壇米酒,待會歇息會兒別忘給他老人家送過去。”
“好嘞。”
中年男子將酒壇放置在儲存酒水的櫃台前,爽朗的應和一聲,便是轉身走到自己的妻子麵前。
溫婉的女子輕輕用手擦去眼前男人額頭前的汗水,眼神中帶著一股深情,默默地注視著這位為了她而甘願答應了某個老人的要求,隱姓埋名來到這處本該不屬於他的小地方。
夫妻兩人的小酒鋪,生意雖然算不上有多麼的紅火,但是這四鄰街坊的村裏人家到是這家夫妻小店的常客,樸素女子親手釀製的米酒,總是深得村裏中年老少的喜愛。
女子釀製的米酒,似乎帶著一絲的魔性,喝酒的人不論男女老少,飲用量多少,好像永遠的都是醉不倒,並且喝過之後睡一覺總會感覺神清氣爽,一整天的疲憊好像都是煙消雲散一般。
雖然村裏人樂意來這夫妻小酒店買酒,但是卻很少有知道其身份的村民,也就了解這對夫妻都是姓上官,中年男子名叫上官卿,女子名叫上官婉兒,當然,也僅僅知道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