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一照,巨大的墓碑上赫然出現了一行大字‘天道之墓,1577—1794’。
看到這行大字,葉天倒是沒發現什麼端倪,無非是死了快三百年的老和尚罷了,這和無良師兄有何關係呢?
影兒也是一臉的不解,不過看到此人活了二百多年,還是有些心驚的,畢竟人的壽命最多隻有一百多年罷了。
就在葉天一臉費解之際,影兒急忙拍了拍葉天的肩膀,那眼睛裏不禁多了一絲驚恐。
“怎麼了?”見影兒如此模樣,葉天詫異的問道。
然而,影兒卻沒有說話,而是緊張的摟住了葉天的胳膊,豎起的手指在嘴邊‘噓’了一聲,神情異常的凝重。
果然,仔細一聽,葉天也是皺起了眉頭,因為這墳墓裏居然有聲音,好像是打鼾的聲音。
“喂,有人麼?”葉天拍了拍水泥砌成的墳包,大聲喊道。
不知為何,見葉天提個燈籠,對著墳墓說話,影兒竟覺得有些瘮人,雖然她平時膽子很大,連殺人都帶眨眼睛的,可在這種環境,那顆女人心還是忍不住的一陣悸動。
“幹啥啊,大半夜的不死覺,在這疙瘩瞎叫喚!”粗獷的聲音不悅的吼道。
聽到墳墓裏傳來的話語,影兒頓時嚇得鑽進了葉天的懷中,身子都不由的顫抖了起來。
“師兄,我是小天啊,你咋跑墳墓裏去了?”聽到那熟悉的聲音,葉天微微一笑,急忙拍了拍影兒的後背,柔聲道:“沒事的,別怕,是我師兄。”
聽到葉天這話,影兒急忙脫離了葉天的懷抱,有些羞澀的低下了頭,眼角的餘光則是好奇的望了望那聲源處。
咯吱一聲,那圓形的墳包赫然破開了一個大洞,一個圓形的石門被人從裏麵推開了。
“居然是你這個癟犢子,快進來吧,墳裏暖和。”粗獷的聲音不是好氣的說著,那墳裏便射出了一道明亮的燈光。
聽到師兄這話,葉天苦澀一笑,便彎著身子,順著圓形的石門走了進去。
穿過了狹窄的通道,沿著台階一路走下,便出現了一個巨型的石室,好在牆壁的四周都是油燈,到不至於漆黑一片。
石室裏的布置很簡單,隻有一張石桌,幾個石凳,靠在牆壁的一端則是一張石床,床上盤坐著一個披著僧袍的老和尚,眼睛緊閉,手中掐著一串佛珠。
“幾年沒見,你小子壯的跟牛犢子似的,真是男大十八變,越變越難看啊!”坐在石桌前,一邊喝著酒水,一邊打著嗝的中年和尚操著一口東北話,笑眯眯的說道。
中年和尚看上去也是四十左右歲,濃眉小眼紅鼻頭,身材肥胖,圓圓的腦袋上點著幾個戒疤,穿著一身打著補丁的僧袍、腰間掛這個酒葫蘆,看上去倒是有些邋遢。
對於師兄這番暗諷的話語,葉天倒是習慣了,畢竟這家夥一直都是如此,隨即不解的問道:“師兄,你不會是在這裏安家了吧?”
“有啥大驚小怪的,你師兄我就稀罕這種環境,睡覺踏實。”無良說著,那紅豆眼便望向了葉天身後的影兒,笑道:“你個小犢子,混得不錯啊,這是誰家的小媳婦,讓你給糟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