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鹿搖搖頭,“誰知道哇?我想著父君上天宮赴宴,會不會是與白念起了爭執呢?按理說不能啊,兩人最近如此親昵,哪兒能說鬧就鬧呢?所以啊,這女人是不能認真的。”
“可是白念又不是女人。”
“說得也是啊,可能在父君眼中,他就是女人的存在吧。”
突然,人群中一道驚喜的聲音傳來,有人拉住了榮鹿的衣袖。
“蒼然?真的是你嚒?”懷王爺瞪大雙眼盯著一臉茫然的榮鹿,“真的是你嚒?”懷王爺說著便是激動萬分的上來擁抱了茫然不知所措的榮鹿。
榮鹿這才記起,上次下凡曆劫時遇到的很是欣賞那個凡人自己的懷王爺。也正是因為懷王爺對他的厚愛,才惹來旁人的閑言碎語。
最後他才不得已尋了短見跳了巫水河…
“你…認錯人了吧?這位…兄台?”榮鹿無感的推開他,他可不想再給自己惹來麻煩。
“不!你就是蒼然!哪有長相和聲音完全一模一樣的兩個人啊?你說,你是如何從墳墓中爬出來的?難道我當日請的那位西羅巫師真的將你喚回了嚒?”
懷王爺再次走近他,這一次還伸出雙手輕撫著榮鹿的臉頰。深情的凝望著他的臉。
榮鹿差點反胃,慢慢推開懷王爺,並拱手道,“這位兄台你真的認錯了人!我不是什麼蒼然,我從未見過你,請你自重!”
開玩笑了,大庭廣眾之下,若是在被旁人誤會了,他是再跳一次河都說不清自己是清白的。
“不不不!你不要急著離開,你聽我解釋,那日我真是在王宮和陛下討論軍政要事,所以才沒能赴約,我那日原本想,和陛下討論完畢就去你府上找你誰知,我從王宮出來竟然聽到了你的噩耗…唔…”懷王爺死死的抓住榮鹿的手臂,一把淚一把鼻涕的拚命解釋那日的狀況,隻求眼前好不容易見到的人不要負氣離開。
“喂!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啊?”榮鹿無奈的瞧著他,他現在已經夠煩心的了,哪知會遇上這麼個人物,竟然還這麼死命的抓住他不放手,難道他針對蒼然這個人起了愛意?
榮鹿想想都夠讓人渾身顫抖,這麼恐怖的事情還是留給父君吧,喜歡男人是父君的愛好而已。
“我、我隻想你不要誤會本王,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談談?”
從巫師店裏走出來的銀烈和百念綠,瞥見了人群中的榮鹿,百念綠瞬時瞪大雙眼。
“哎呀,他還真是個妖孽呀!果然在凡間熱了別的男人!”百念綠站在巫師店門口,無不惡心的皺起眉說。
銀烈笑笑,“你和諸天走的那麼近,恐怕人家也會如此說。”
“誒你別嚇我啊!我們那情況不同!不同!”
銀烈望著身前的百念綠,心中暗道,“自然是不同。”
和懷王爺拉拉扯扯的榮鹿,也瞧見了不遠處站在巫師店門口的銀烈和百念綠,慌忙推開懷王爺,跑向巫師店。
“喂!怎麼這麼巧還能在這兒遇見你們倆?”
“你還真是處處留情啊,都留到了凡間?”百念綠無不嘲諷的撇嘴。
“喂你不要胡說啊,我跟他沒有任何關係!”榮祿說著瞧見懷王爺似乎站在人群中四處找尋他的身影,趕緊說,“走吧,既然都碰到一塊兒了,趕緊的找個地方坐一會兒吧,我也是被嚇壞了。”
銀烈淡淡的望向在人群中四處尋找榮鹿身影的懷王爺,算是風度翩翩的一個男子,竟然也是個不俗之人。
“走吧!你們兩個還呆站在人家店門口,讓人家怎麼做生意啊?”
榮鹿說便領著他的神獸小童朝一處酒肆走過去。銀烈征詢了一下百念綠的意思,也跟在她身後,進了那家酒肆。
一走進酒肆樓上靠河邊的位置,榮鹿便讓他隨身的小童也坐下。百念綠和銀烈跟著上樓和他們坐在一桌。
“說來也奇怪啊,你們怎麼也下山了?”
“我家就住在城外的山上,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倒是你這個紈絝皇子,怎麼也下山來湊熱鬧?”
榮鹿瞥了一眼,“還不是我父君嘛?搞得整個幽冥界…總之我家那是死氣沉沉,我都不能待了。”
百念綠望了一眼酒肆裏的酒客,壓低聲音,“你老爹?他…怎麼啦?”
“誰知道是不是有和你吵架了。話說,正巧我得問問,前晚我…老爹上去那個地方赴宴,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我去問了其他人,說他竟然沒有給你送禮物是吧?所以——你也負氣下山來了?”
“瞎猜什麼呢?一派胡言!”
銀烈默默地飲著茶,恐怕知道諸天和她之間親近的人,此刻都會是這樣的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