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叫聲不止,還帶著淒厲和哀嚎!神皇丟下茶杯,跑到屋外,遠遠的瞧見天空中雲霧中一隻金色的鳳凰在雲霧中騰飛,那一身金色光芒萬丈的羽毛將整個天空照得如同五彩的夕照耀眼。
“啊——”金縷鳳!
神皇忙伸出手臂遮擋了一下照射下來的耀眼光芒,再睜開眼時,天空中卻倏然不見了那金縷鳳。
神皇忙飛身上去,四處尋找那隻鳳凰,卻怎麼也沒找到半點痕跡,隻是鑽入雲霧中的他聞到了鳳凰的味道,他喜極而泣,信手拈來一抹那金縷鳳留下的味兒,“不錯!正是我鳳族的金縷鳳獨有的味道!我鳳族怎會還有後人在?我竟然不知道?!”
雷聲突然停止,暴雨也突然收住,神皇在雲霧中笑著跳著揮舞著衣擺,興奮得像個孩子,他雙膝跪在雲層上,仰天大笑,“我鳳族竟然還有人在?還有人在?從今以後我不是孤單的一個人了呀…”
在雲霧中極目搜索了一整日的太白虛弟子們,都沒有找到百念綠,隻好返回太白虛。
哀傷至極心灰意冷的銀烈此刻坐在雲殿中,呆若木雞,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幹嘛。
“大師兄!我回來了!”
抬頭看到十一師弟空手返回來,便又低垂著頭。
“我去了櫻花林,神皇說沒有看到小師叔去找他,他說或許小師叔自己躲起來了,或者是去了、去了幽冥界…”十二小心翼翼的說。
“不要在我麵前提到幽冥界這三個字!”
銀烈突然怒吼震天,嚇得十一忙跑出了雲殿。
砰。
銀烈的鐵拳重重的擊打在桌上,他是太白虛所有弟子中唯一的一個懂唇語的人,師尊以仙障將他們困住時,師尊血淋淋的怒罵,他一字不漏的解讀了。
所以,她才會此般心如死灰,才會扔掉了所有老祖贈她的東西!
青空眼見大家都沉默著,於是飛身便出了太白虛,來到幽冥界。
正在與重臣和將領們徹夜布局的諸天聽聞兵卒來報,便對伏鷹妖說,讓那太白虛弟子進來金殿。
伏鷹妖不敢有違君命,隻好讓人帶著青空來到金殿。
“其他人且先退下,今夜到此。明日再議!”
眾人聽言離開了金殿。
“你今夜前來可有什麼可靠的消息帶來?”伏鷹妖揮指便將青空的意誌控製住。
青空木訥的緩緩道來,“太白虛接了戰帖,十二弟子都會出征。”
諸天望著青空,看他還有些什麼消息。
“還有呢?”伏鷹妖厲聲吼道。
“還有就是師尊去了太白虛,然後打了小師叔,然後…”
“住嘴!你說什麼?誰打了誰?”諸天上前一把抓住青空的衣襟,將他拎起來懸在空中,暴戾之氣即將爆發。
青空並無絲毫怯色,接著說,“小師叔被師尊用弑仙棍打了,可能要死了,我們都去找,沒找到…”
“混賬!”諸天一聲怒吼便消失了身影。
一身爆裂之氣的諸天降臨在太白虛,大家都還沉浸在悲傷中,守在門口的小仙童看到一身黑衣的諸天來到太白虛,忙大呼,“大師兄,諸天來了!”
聽聞小仙童疾呼的銀烈和眾位師弟跑出雲殿,看到諸天沉麵站在雲殿外,所有弟子手中的長劍倏然揮出握於手中,將諸天團團圍住。
銀烈更是緊握手中的那柄寒劍,血紅的眼目爆出肅殺之氣,“你還來幹什麼?還嫌害她不夠嗎?”
“念念在哪兒?叫她出來!”
“你這個無情無義的男人!今日是你自己找死!”銀烈咬牙切齒的扭曲了臉頰,執劍飛向諸天,諸天飛出兩仗遠才躲開銀烈的攻擊,正好落在太白碑前。
“啊——”諸天瞥見了那穩穩的插進石碑中的絕世法器,聲音低沉的吼叫著,“這不是念念的法器嚒?怎會在此?”
銀烈閃著淚花,橫提著長劍,“她什麼都不要了!不要了!她離開了!走了!都是因為你因為你!她竟傷心絕望的連碧玉珠都不要扔掉了!你還有什麼臉來找她——”
碧玉珠?“碧玉珠在哪兒?說!”諸天一伸手將站在身前的玄羽一陣冥風吸入手中,沙啞的吼道,“說!碧玉珠在哪兒?”
玄羽的喉嚨被諸天死死掐住,掙紮著指著那碧池,“就在那碧池中…”
諸天伸手便將那沉入池底的珠子吸入上來握於手中,像寶貝一般捂在胸口。他一把扔掉玄羽,將玄羽扔到數仗開外,拿著珠子,眼前變幻化出這珠子經曆的一切。
那揮落的棍子,那泣血的怒罵,那無恥的羞辱,那仰天的長嘯和絕望到底的嘶鳴…
諸天仰天狂嘯,血紅著雙目流出滾燙的淚水,將碧玉珠收入了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