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烈發瘋似的跑出天闕殿,飛身上了太白山域上空,在雲海中撥開雲霧四下裏找尋她的身影。
很快,大師兄銀烈驚動了鶴群和太白虛的所有師弟,他們都紛紛加入尋找小師叔的行列。
銀烈喚來千尨,急切的問,“你執掌太白虛的安全,難道就沒有看到有人闖入?”
千尨低垂眼簾,“小師叔本是太白虛的弟子,咱們的仙障攔不住他啊。”
“是啊,大師兄,你就別為難千尨了,我想小師叔不見我們也有他苦衷,或許是上次被師尊當眾施了弑仙棍,所以才避著我們。”
大家頭點頭表示,玄羽師兄說的對。
銀烈傷心至極,於是又跑去了鳴鳳穀。
坐在屋裏窗戶邊和小仙下棋的神皇一瞧銀烈有來了,訕笑著問,“怎麼,你們太白虛的書又不見啦?”
銀烈走進屋,手足無措,“銀烈有一事不明白,想單獨請教神皇。”
“喲!”神皇讓小仙暫時先離開,黃衣小仙聽話的出了屋,銀烈便在神皇對麵的棋盤那兒坐下。
“有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困擾著我。”
神皇手中還拿著一顆白子,正在思考著落在何處,聽到銀烈的一席話抬眼看著他,“有多嚴重,說來聽聽。”
“在說這件事之前,我得先道歉,那日我倉促中來櫻花林,說神皇悄然去了太白虛,其實,我今日才知,並非是神皇。”
“哦?你是專門過來道歉的啊?”
“也不全是,我小師叔她昨夜回了太白虛,去天闕讀書,和十二師弟撞了個正著。”
神皇這才有一絲驚訝,“她回來很好哇,狀態怎麼樣?那一身的傷應該也好了吧?”
銀烈失望的說,“但是她不等我們便離開了,如今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兒。”
“哼!”神皇冷笑著,“你那麼急著見她?所為何事?她還能回來就說明她走出了心魔,待她慢慢恢複了情傷,會和你們見麵的。”
“情傷?對了,諸天的事也不知道她知道多少?我心中自是非常害怕。”
“你害怕什麼呀?該來的都會來,誰也幫不了她,再說,隻要你師尊和她冰釋前嫌,這才是正經事。”神皇說的是一臉輕鬆,諸天被乾坤鬥鎖住了,她就是相見也見不到。
看來神皇也不知情小師叔的事,銀烈隻好回到太白虛。
“大師兄!你可回來了,天宮派來的仙使已經在雲殿等候多時。”十一師弟看到銀烈回來忙上前告知。
銀烈頓了頓,又恢複了平日的冷淡,才疾步走進雲殿。
“八殿下!”仙使正在飲茶,看到銀烈回來起身行禮。
“免禮!今日因何事來找我?”
銀烈走到上位掀起身後衣擺坐下。
“回殿下,天帝派小仙前來太白虛,是讓小仙前來恭迎殿下回九重天準備大婚。”
大婚?銀烈本就冷沉的臉顫動了一下,唇角動了動沒有說話,隻是吃茶。
良久,銀烈才問,“天帝可有說是定在何時?”
“就在後天。”
後天?這麼急著要辦他的婚事,天帝是有別的想法?天宮裏尚未成親的殿下又不止他。唉!一定是娘親在天帝麵前極力促成此事,所以天帝才會這麼急著要辦他的婚事。
“小仙還有一事要稟告殿下,玄帝他老人家說了,殿下回九重天去太合宮坐坐。”
“他可有說何事找我?”
“請恕小仙階品低無法探知玄帝他老人家所想。那小仙這便告辭,殿下也緊著點兒準備一下回九重天吧。”
“嗯。”
銀烈看都沒看離去的小仙,陷入沉思。玄羽走過來看了看他情緒不太好便安慰道,“大師兄,你別擔心,倘若你不在的時候小師叔回來了,我定會想辦法留下他。”
回到洞府簡單的整理了一下,銀烈便飛身回九重天了,一進南天門,就看到了似乎在等人的鬥星君。
鬥星君也看到了他,朝他走來,“小仙拜見八殿下。”
“免禮!星君可是在等人?”
“對呀!等得就是你。”鬥星君四下張望著,眼見無人,才領著銀烈回了太合宮。
謙尊玄帝端坐在案前,手拿一卷書簡,看到銀烈跟著鬥星君來了太合宮,便放下手中的書簡。
“銀烈拜見玄帝!”
“你且上座。”玄帝指了指上座說。
銀烈依言在上座落座,鬥星君依然微笑著站在一旁。
“天帝已經選定了黃道吉日,命人裝點好了你那純陽少府才通知你回來,大婚之後,你便可以常住九重天。”
見銀烈低頭不語,玄帝又道,“你可知你父君為何急著要為你辦婚事?”
銀烈抬頭望著玄帝,搖頭道,“不知。”
“上次天界與幽冥界一戰,你立的大功,遵循天界律法,你若成親了便有資格作為這九重天上的儲君。儲君之位拖了數萬年,這一次不能再懸而未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