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神皇的親口擔保,銀烈滿意的回到太白虛。
“大師兄,今日走一趟櫻花林你也累了,我扶你回房,讓十二把煎好的湯藥給你端來。”玄羽扶住神色疲憊的銀烈,雙雙落在太白虛雲殿外的碧池旁,銀烈額頭已是冷汗連連,看得出來他還十分虛弱。
銀烈無力的點點頭,虛弱的應了聲,“好。”
“大師兄二師兄,你們回來了!”守在雲殿中的十二聽到外麵玄羽的聲音忙奔出來迎接,看到銀烈的俊容毫無神色,跑下石階來攙扶他。
“十二,你趕緊去灶房煎藥,大師兄有我就行了。”
“好吧。”
十二聽話的放下銀烈的手臂,跟在他們倆後麵,“大師兄,我們下山又去找了師叔,可是還是沒有找到她,要不要派人去一趟…幽冥界?”
聽到身後十二小心翼翼的問話,銀烈的一條腿玄空僵住,眼眸憎厭如飛羽飄逝,咬牙冷冽道,“以後不要在她麵前提到幽冥界這三個字!”
玄羽和十二皆懼色,“是!大師兄!”
回到洞府,獨自待著,銀烈坐在床榻上,心中似有悶氣,不言不語,此刻的他真恨不能身子瞬間痊愈,飛往四海尋她。
十二很快就煎好了湯藥給端進來,“大師兄,趁熱喝了吧,這可是師叔開的藥單,裏麵還加了天宮送來的仙草。”
“嗯,給我吧。”
銀烈從十二手中接過藥碗,咕咚咕咚一口氣喝完藥,然後又把碗遞給十二。
“怎麼還不走?”
十二拿著碗,站在床榻前似有話要說。“大師兄,是這樣的,您的新婚妻子柳碧仙此番正在雲殿吃茶,說是來探你,要不要讓她進來?”
“不要!”
想都不想,銀烈一口回絕。她並非是他的妻子,隻是一個被別人安排進純陽府的女人。
“那…”
如此讓她回天宮,勢必又會引起天帝和玄帝一幹人的不滿,銀烈緩了緩心裏的氣,才道,“你去將她帶來。”
“哦?好好好,我這就去。”
柳碧仙興高采烈的跟著十二來到銀烈的洞府,看到銀烈一個人呆呆的坐在榻上,好生疼愛。
“殿下!臣妾今日才來探您,還望殿下恕罪!”
柳碧仙一進來就走到床榻前施禮,一臉的愧疚和自責。銀烈扭頭瞧了她一眼,淡淡的說,“不必客氣。”
柳碧仙心中一直不明白銀烈為何對她冷冷冰冰的,過去隻是聽聞天宮裏的人傳言說他不善言辭,很悶,也並不和其他女人走得近。
難道是在太白虛待了這麼些年,終年遠離女人,所以才會如此冷淡?
“殿下,臣妾明白殿下因繼任儲君而身受重傷,實在不應在此刻打擾你!”
“不過,臣妾又想,殿下可是臣妾的天,怎能在殿下需要臣妾的時候討得清閑呢?所以,臣妾跟雲雀娘娘商議,要來太白虛住些日子,時刻守護在殿下左右!”
“不需要。”銀烈淡淡的吐出三個字。
十二站在一旁眼見大師兄似乎真如傳言,並不喜歡柳碧仙,想幫大師兄解決了這個麻煩可是又不敢。
“十二,送客!”
“啊?大師兄,你是說讓我這就送走…柳碧仙子?”
銀烈的眼眸頓生怒意,“怎麼,連我的話也聽不懂了?”
“不是不是!十二這就送仙子。”十二嚇得雙手打顫,視線移到柳碧仙身上,“仙子,請!”
“殿下!臣妾也是一番好意,你就讓臣妾留在太白虛照顧你好嗎?我們畢竟是夫妻了,雖然還沒有行周公之禮…”
“走吧!仙子!”十二推著柳碧仙往外走,片刻不敢耽誤,若是大師兄發起火來,他可擔待不起。
看來大師兄喜歡師叔是真的。
“殿下…”
眾位師兄弟紛紛避開雲殿中被十二冷著臉送走的柳碧仙和她的隨身仙娥。
還好師叔今日不在太白虛,否則怕是會引發一場戰爭。
隻是,令人錯愕和意想不到的是,他們的師叔,百念綠,正在妖界的楓茗城,巫妖界關押罪犯之城。
鳳抽了抽鼻子,環視一周,往這間“牢房”裏比較幹淨的地方作勢一趟,往裏衣裏一摸,就著空氣中的塵埃可憐兮兮地啃起了前日泯狼塞給她的一塊麥餅,此時此地,躺在幹草垛鋪成的“床上”,特後悔當初自己跟十二慪氣,要不是死要麵子,帶著泯狼一塊兒跑下山,也不會落入這妖皇手中。
說來也奇怪,那妖孽也不知對她施了什麼妖法,她竟然無法使出仙法。
鳳正躺在草垛上啃著餅,一個妖孽如影般飄進了牢房,站在草垛前,斜眼看著她,“你這小仙倒是悠閑,跟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