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虛的弟子們總算是把憋在心裏的事兒給麻利的辦了。
那個看起來衷心耿耿護主的泯狼,這次在巫妖界不但沒有及時護住,還差點讓主人被六界笑話。
所以,也被正好想著怎麼趕走他的那些太白虛弟子們,借口趕下山。
吃過晚膳,玄羽端著熱茶進來清熔洞府時,銀烈坐在床榻旁,雙眼卻望著窗外的月朗星稀夜。
“大師兄,十二特意給你煮的春茶,喝一碗吧。”玄羽把茶壺放在小木桌上,盛了一碗給銀烈。
銀烈回過神來,接過茶水,喝了一口,半晌才問,“你說,我是不是必須得上一趟三十三天之上的太清宮,把我跟鳳的事情,都向師尊稟報?”
玄羽走近床榻,伸長脖頸朝前麵探了眼。
“她已經睡熟了,有話你且直說。”
“哦。”玄羽想了想,“大師兄你說得對,既然你們認定了彼此,是一定要稟告師尊。況且,天宮也都知道你們的事。”
“我是真恨不得即刻就把她娶進天宮,不過,你也知道,如今,擺在我們眼前的不隻是天帝,玄帝,柳碧仙,而是我連一個寢宮都沒有!你說我怎麼辦?”
“不如……大師兄你們就考慮住在太白虛吧?”
“那怎麼行?我是九重天的儲君,是必須要住在天宮,這個我比誰都清楚!”
“但是,除了傾世宮就沒有別的像樣的宮殿了嗎?”
銀烈搖頭,“還真沒有了,所以,父君那日在大殿上駁回我的請求,說除了傾世宮,我看上那一座宮殿都行,其實我就明白他也是在敷衍我。”
“所以……我今日才明白師尊的一番苦心。”
“哦?大師兄說的是——”
“今日若非她有金壁劍,恐怕早已命喪大法師的權杖之下,魂飛魄散了。想起來,我真是後怕的緊!”
玄羽也讚成道,“所以還是師尊想得細致,師叔在凡間也不過幾百年的光景,沒有在四海曆練過,更別提和大法師那樣高深恐怖的人交手!所以,師尊也是為了保護她不受傷害!還好今日師兄你們去的及時!”
“但是我就不明白了,榮鹿已然是幽冥界的天主,為何他地下的人都能不聽他的話呢?”
“這不難想!榮鹿繼位天主,雖然名正言順,但是,他生性風流不羈,不像二皇子那樣迷戀權力,這諸天一離開,沒了壓製他們的人,他們自然不買榮鹿的帳!”
“我倒是要看看這次,榮鹿如何給我交代!”銀烈放下茶杯,憤憤的說。
“我想,榮鹿此刻也是焦灼著吧,不過別急,大師兄,這都夜深了,要不你先歇著?”
“嗯。”
玄羽本來還有一些話要和銀烈說,不過,他聽見了三師弟虹一走到院子裏的腳步聲,便頓住了。
從清熔洞府出來,站在院子門口處的虹一朝玄羽招手,小聲叫道,“二師兄,快出來!”
玄羽忙走過去。
虹一湊在玄羽耳旁,嘰裏咕嚕的往外走,來到白璧殿。
“你說幽冥界三皇子榮岩真的出兵攻打天辰島?消息可靠嗎?”
玄羽在案前坐下,撥了撥案上的燭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