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煜聽到他的聲音,心情稍微平複了些,他開了開口,不知道怎麼說話。
直到那人又叫了一遍他的名字,蘇煜才緩緩開口,用流利而有磁性的英語對著話筒低聲道:“Steve,我的情緒好像又有點不可控了。”
“怎麼會?不是在你上高中的時候就已經好了嗎?你現在在A國嗎?不如到我的診所來,和我聊一聊?”
“我在國內。”
Steve歎了口氣:“那你為什麼突然情緒不穩定?是因為女朋友的關係嗎?”
“不是,我們早已分手,我焦躁的原因是,我發現我的秘書和很多男人有關係。”
“……”
Steve是蘇煜的心理醫生,因為高中時期發生的那件事,蘇煜的情緒很不穩定,剛好那時他要去A國留學,就順便聯係了那裏最好的心理醫生。當時治療了不到一年,蘇煜就痊愈了。
Steve猶豫了一下,說:“你對那個秘書有特別的感情嗎?”
“你問我是不是喜歡她?不,我不可能喜歡她,我對那種長相明豔嫵媚的女人深惡痛絕。”蘇煜的低沉堅定。
“那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在乎她和其他男人的多角關係嗎?”
蘇煜的眼神顯出迷茫:“也許,她是我最欣賞的秘書,辦事全麵,滴水不漏,很會迎合我,我就自然而然地覺得她就是這種人,可是有一天我發現了她和其他男人的豔照,那是我焦躁的開始……”
“好的,Gee,我知道了,關於你的秘書,她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可能與你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聽Steve講了接近一個小時,蘇煜的心情才慢慢平複下來。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裏,蘇煜很少再和顧瞳瞳產生交集,他所有的事情幾乎都是時惜情和魏茯苓接手。
少了蘇煜的器重,那些詆毀顧瞳瞳的人更加有恃無恐,有的甚至趁顧瞳瞳不注意的時候摸她的手,顧瞳瞳當然會“禮貌”地還回去,雖然工作環境變得惡劣,好在她很早就經曆過這些,也能沉著應對。
而時惜情卻更加喜歡有意無意找她麻煩。
一遝一遝的工作任務無故丟給她不說,還動不動找借口讓她把某個文件送到哪哪去。而那裏一窩對她心懷不軌的男同事,雖然他們礙於公司,對她大多是言辭上的侮辱,並不能構成危險,但是顧瞳瞳覺得這樣真心煩人。
“這樣有意思嗎?”顧瞳瞳沒有生氣,反而用看幼稚孩子的眼神看著時惜情。
時惜情最討厭這種眼神,沒有刻意,卻高高在上,在她心裏就是虛偽的表現。
她嘲諷地笑了笑,高傲地仰起頭,昂貴而精致的妝容讓她看起來美豔無比,不近人情:“如果受不了,那就辭職啊,又沒人逼你。”
顧瞳瞳還是用那種眼神看著她。
時惜情終於被她的眼神激怒,剛才高傲的臉轉眼間滿是憎恨,或者說是嫉妒,“你有什麼資格拿這種眼神看我!一路躺著上來的無恥女人!我都替你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