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先生對蘇湛露出十足的讚賞之色:“我等你的好消息。”
蘇湛卻看著他,意味不明的笑。
龔先生忍不住追問他什麼事。
“我隻是在想,如果有人出更高的價格讓我除掉你,我會不會答應。”蘇湛說,聲音帶著不懷好意的邪氣。
龔先生警惕地眯了眯眼,看著他的眼神陡然變得很冷:“你什麼意思?”
“這隻是個假設。”蘇煜輕笑出聲,一臉無害。
龔先生卻感覺到了蔑視,有了羞惱之色,正當他準備發火的時候,敲門聲響起,身著名貴西裝的秘書走起來對著蘇湛耳語幾句,然後對龔先生鞠了鞠躬。
“不好意思,我家老板還有其他事情要做,不知龔先生能否先行告辭?”
龔先生本想發火,眼角餘光掃了掃靜的可怕的客廳,還是壓抑著憤怒走了。
“老板,時小姐出事了。”秘書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板。
“她出事關我什麼事?”
“是圓疏大師派我過來的。”
……
“槍確實是我的,上麵有我的署名,但是我沒有殺人。”
時惜情很認真地跟警察解釋。
涉嫌殺人案,一般人都會驚慌著急,而時惜情卻是一臉蒙圈,其實一直到警察來抓她的時候,她都還搞不清楚狀況。
事情是這樣的。
時惜情在直升機開走後,才意識到自己肚子餓了,她停在原地,在腦子裏搜刮了一圈,最終想著還是找阿煜。
她的父母都不在身邊,隻有阿煜才是唯一能對自己好的人。
時惜情從小到大都生活得很幸福,家庭和睦,受父母的溺愛長大,什麼苦都沒有吃過,所以遇到最原始的問題,她隻會找最親近的人。
溫室花朵的低齡化特質讓她做出這種幼稚的舉動。
她看著天上的直升機,朝著那個方向走去,剛走到寺廟外就被警察逮捕了,罪名是謀殺親叔叔。
時俐投資公司的危機是時華宇和她叔叔時華清共同造成的,但時華清在時華宇死後,把所有罪名都推到了時華宇身上,把自己摘得一幹二淨。
剛好在前幾天,時華清意外被人殺害,由於沒有人證物證,此案一直都不能結案,而昨天有人匿名寄了殺人凶器,剛好和時華清身上的彈孔吻合。
由此,論動機,時惜情是最想殺死她叔叔的那個,而且,被匿名寄到警察局的殺人凶器也證明是她的。
所以就有了上麵那句話。
時惜情說了等於沒說,警察不會聽一個沒有什麼依據的解釋,上前去用手銬銬她,時惜情慌起來,劇烈地掙紮,眼淚不自覺地流出來。
警察沒了耐心,正想把她打昏帶回警察局,沈淇軒過來了。
他在警察耳邊耳語了幾句,也不知道說了什麼話,警察允許他和她單獨談談。
時惜情抱著膝蓋縮在角落裏,眼淚簌簌地往下掉。
她就像一個易碎的水晶玻璃,一碰就會碎。
“小情,”沈淇軒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慢慢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撫摸她的頭發,“會沒事的,我不會讓他們把你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