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個下午,時惜情沒有一分鍾的休息時間,拖著自己的行李,跟著她的負責人,在迷宮一樣郵輪上做完了時間表上所有的事,才筋疲力盡的回到自己的船艙。
大家把船艙稱為,時惜情看到房間後才發現確實這個詞確實很恰當,兩個人的房間,是她以前在時家廁所的四分之一,床鋪分為上下鋪,但是不像那種廉價的床架,很牢固。
船艙雖然小,但也是一應俱全,還有一個小的獨立衛生間,有桌子有電視,還算不錯吧,時惜情這樣安慰自己,可是不知怎地,心中卻不由自主地有一陣悲涼滑過。
時惜情雖然二十三歲了,可因為一直以來被父母保護的緣故,她的心理年齡還是個孩子,這個她自己當然發現不了。
躺在床上的時候,時惜情第一次體會到以前自由的公主般生活的可貴,是的,她雖然失憶,但是一舉一動的自發性動作還是能讓她記起自己以前的生活習慣。
她是被人寵著長大的,寵到現在,而以後的生活,她不僅要一個人走下去,還要肩負起幫父親還錢的重任,而且這個重任還有一個時惜情知道卻不想去想的結果:她可能一輩子都還不完。
想到這裏,時惜情忽然睡不下去了,她從床上爬起來,穿著便衣走出了自己的船艙。時惜情是有點悲觀的,對於這個工作,她一點把握都沒有,她想,她必須要盡快熟悉這個地方,不然保不住這份工作,也就實現不了自己的目標。
剛關上門就看到了旁邊牆壁上的名牌:上麵是Cici Bstd,下麵是Marcia Bart。Cici是時惜情的英文名,上麵一個是Bar Steward的縮寫,下麵一個是Bartender的縮寫,她和一個叫Marcia的調酒師住在一起。每一個船艙旁都有這樣一個名牌。
時惜情發現,她所在的部門是酒吧,所以她住的那一片區域都是酒吧部門的人。
這是一個係統,井井有條,越是有規律就越嚴格,時惜情記得顧瞳瞳的朋友跟她提過,這是一個五星級的郵輪。
來來回回在這片區域繞了好長時間都沒有繞出去,時惜情不得不找人求助,這裏的方便之處就是工作的人分早班和晚班,二十四小時都有人在工作,所以時惜情很容易就找到了人。
“a,very beautiful!”幫她帶路的人是一個來自智利的男人,看上去三十左右,他看了一眼時惜情的樣子,又看了一眼她別在衣服上的名牌,非常熱情地跟她打招呼。
這裏每個人的衣服上必須有名牌,這是硬性要求,如果不戴,Supervisor,也就是直屬負責人會要求你回去佩戴。
時惜情對他表現的異樣的熱情有點受不了,這是一種直覺,她並不覺得自己有多漂亮,很快,這種直覺就應驗了,那個人伸出手來想拉她的手,似乎要行吻手禮,時惜情馬上躲開,臉上帶著勉強的笑。
她不擔心他會對她怎麼樣,她知道他不敢,這種高級的郵輪公司對員工的要求很嚴格,他不會想受處分,他隻是想占占便宜罷了。
男人沒想到她會這麼反應,尷尬地笑了笑,對她的興致也變淡了,帶她到了她的門口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