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淩冰冷哼一聲，“你隻會說‘對不起’！你憑什麼以為我會原諒你？楚薇薇，我對你的愛不是要你來玷汙的！”
玷汙？
玷汙了他的愛，是麼？
那麼他呢？
欺騙她的感情，和葉黛美有了私生子，甚至，和她明目張膽地出軌……
“淩冰，你和葉黛美呢？不算是玷汙了我的愛麼？”薇薇大概是被他深深地刺痛了，竟然想也不想地脫口而出。
氣氛，瞬間冷若冰霜。
“我和她是意外，我沒有出軌！”
“我和他一樣是意外！是別人下了藥！我沒有出軌！”
“下了藥？誰？司徒銳麼？”
“不是他！是葉黛美，是她把我約到那裏的！”
“嗬，葉黛美？那司徒銳呢？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裏？”
“……”
“你呢？她說了什麼，你乖乖就去了？”
“……”說是因為司徒銳生病了想見她，所以才去的？她是傻了才會這樣火上澆油。
又是沉默，又是沉默。
淩冰真是厭惡極了她默認的模樣。
忽然想起手機的鈴聲，淩冰不耐地接起，連來電人是誰都沒有看清。
“喂……我在家……說吧……”
簡單的三句話，電話那邊依舊有聲音，淩冰的臉卻越來越冷。
他掛斷電話，再一次望向薇薇的時候，眼底已沒了一絲絲的感情，滿滿的，除了憤怒，再無其他。
“楚薇薇，你還要說你不是愛上那個男人了麼？”
如果不是，她為什麼在聽到那個男人生病的時候，語氣那樣擔憂和急迫？
如果不是，她為什麼會想也不想地跑去找那個男人，就因為他的一句“我想見你”？
“在你看來，我是不是你可以任意欺騙的人？不管你說什麼，我都會相信，是不是？”淩冰徹底變冷的音調，字字都彰顯著他此刻的惱怒。
“你這是怎麼了？”電話裏，到底說了些什麼？
看到她目光中的擔心和焦慮，淩冰突然想，那一日接到司徒銳的電話，她是不是就是現在這幅樣子呢？他感到厭煩和惡心。
“你不想和我離婚，是不是？”他的聲音冷漠至極。
“我不要離婚，我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
她也知道他們是曆經多少痛苦才在一起，那還如此地不珍惜？
“那好啊，我們就不離婚……”話語間沒有任何溫度，淩冰像是困倦極了，拖著疲乏的身體去了臥室。
他很累，身心俱疲。
在這場愛情中，他們都太過勞累了。對彼此的愛，像是束縛對方的枷鎖，加重了負擔。
是不是愛得太深，所以沒有可以喘息的空間？
楚薇薇，我們之間，到底是怎麼了？
薇薇沒有追去，又一次望著他的背影，逐漸消失在視野裏。有那麼一瞬，她覺得自己再也不能和他相守了。她窩在沙發裏，低聲抽泣了很久，直到困意再也不能被痛感所掩蓋，才沉沉地睡去。
淩冰躺在床上，無論如何也不能忘卻她的背叛。這是傷，越來越深，心上的裂縫，也大到讓他難以忽視。原來這些痛，這些傷，都掩藏在角落裏了。
淩冰愈加煩躁，隻好去廚房找酒來麻痹神經。剛剛下樓，眼角餘光便瞥見了那一抹纖弱的身影。就那麼靜靜地，蜷縮在沙發中，渾身顫抖著。
楚薇薇，你總是讓我狠不下心，總是讓我心疼。
淩冰歎口氣，將她抱到臥室裏。
“小薇，我不能釋懷。”將她的發絲輕繞於指間，淩冰下意識地加緊了懷抱。懷裏的人輕吟一聲，蹭了蹭他的胸口，本能地回抱住淩冰。
“在他懷裏，你也是這樣的麼？”
也許是察覺到他的存在，薇薇動了動，緩慢地睜開了眼。看見他，她驚訝地張大嘴，卻沒有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