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首,有些東西已經不是最初的模樣了。
得到長歌許諾的葉婉瑩滿意至極的離開,剩下獨自做在闌幹麵前,臉色沉靜的少女。
從屋梁上躍下來的韓曦,站立在她的身後,看著池塘之中還有些過了季節仍然綻放的荷花,良久之後才開口問道“為何你對敏妃娘娘不一樣?”
那個緩緩回頭的少女,眉眸之間似乎籠罩著輕愁,淡淡一笑“因為我欠她一條命啊。”
那些無法言語的過往,是她不願意開口敘述的歲月,柔聲低頭,不再言語。
韓曦靜靜的站立在她的身後,不發一言,突然之間拉起她的手,換來長歌有些驚訝的目光。
夜涼如水,照射在兩個人的身上,長歌微微挑眉,緩緩開口“世子難道是想清楚,打算與長歌攜手一世了?”
長歌的話語明顯讓韓曦一怔,韓曦原本緊扣住長歌的手鬆了半響,立刻之間又握得更加的緊,薄唇一抿,笑容有些清雅“公主若是願意與韓曦攜手一生,韓曦他日傾國為聘,生世不負。”
兩個人對視一笑,卻並未將此刻的玩笑之話當真,韓曦將手臂一拉,將長歌整個人直接卷入懷中,足尖點地,直接飛躍到了鳳棲宮的宮殿的頂。
端著茶水進來的碧荷看到這一幕,忍不住驚叫一聲,綠袖急忙上前捂住碧荷的嘴,低聲說道“姑姑噤聲。”
碧荷急忙咳咳幾聲將聲音壓下,眼眸之中帶著幾分的擔憂,對著綠袖說道“公主與世子這般親近,到底是好還是壞?”
“公主自有她的想法 ,又豈是奴才們能夠懂的。”
碧荷跟著點點頭,卻始終看著淡淡遠去的兩個身影。
長歌有些驚訝,沒有想到韓曦居然知道宮中的密道,這冷宮角落之中居然有通往宮外的密道,這些甚至是她也不曾知道的。
似乎看穿了長歌的想法,韓曦鬆開手,將她放了下來,他們此刻所在的地方距離皇宮並不太遠,但是恰好在皇城的範圍之外,正在整個邯鄲城之中最大的鍾樓底部。
每天這裏人來人往,卻從未有人發現這裏居然有個密道,從轉角處走出來,看著門外人聲鼎沸,長歌一身的宮裝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韓曦直接解下外套披上長歌的身上,緩緩解釋道“你這身衣服太過的招惹人注意了,找個地方換了吧。”
“為何帶我出來?”
“聽說心情不好的時候到處轉轉,就會好多了。”
換了一套幹淨素雅的普通人衣服,再沒有人拿奇怪的目光看著她,偶爾之間也隻是有些驚豔的表情。
被人拉著奔跑在大街上,這是從未有過的舉動,終於長歌笑了出來,那個笑不在是淡淡的,清冷的,是發自內心的笑容,說到底,她終究不過是個孩子。
“那是什麼東西?”
指著大街上被人高高舉過頭頂一串串的東西,紅亮亮的顏色,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長歌忍不住咬住了唇,站在了一旁不走了,韓曦看了一眼,從懷裏掏出錢買了一串遞到長歌的手中。
“這是糖葫蘆”
“糖葫蘆”一個個圓圓的紅色球串在一起,真有點像葫蘆呢,在韓曦的注視之下,張開嘴咬了一口,那酸酸甜甜的味道彌漫侵染了整個口中,讓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這個樣子把韓曦逗笑了。
她更是有些惱怒的捶打了一下韓曦,不知道為何,到了這個地方,似乎將所有的東西都拋開,好似心裏鬆了很多。沒有了父王,沒有了母妃,沒有了太後,沒有了這黎國天下,沒有了蕭寒,她不過隻是個普通的女子,想要與這個世間所有的女子一般,想要一份安靜的生活。
可惜……
這些終究隻是水中花,鏡中月,太過的不真實,伸出手甚至隻需要這麼一戳,就立刻之間化為了虛無。
揚起的馬蹄聲從城門的方向奔跑而至,路上的行人紛紛的朝著兩側跑去,長歌怔怔的站立在原地,看著飛揚的馬腿上烙下的蕭字,微微皺起了眉頭,這是蕭家鎮守邊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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