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的戒指落地後,現場陷入了一片沉寂。
這樣的美人,站在那裏,真的有些可憐。
隻是,如果現在娶了她,會不會得罪司家?
有幾個男人躍躍欲試,都被顧安童的兄長顧年光,給攔了下來。
顧安童心裏想的是什麼,顧年光一清二楚。
隻是不知道司家的人,能不能理解。
現場,一片寂靜。
突然,一道低沉的男人聲音不疾不徐的響起,“我娶。”
眾人循聲望去,就見司嶽雲的哥哥司振玄,站了起來。
司振玄穿著得體的黑色西服,頭發整理得一絲不苟。
與司嶽雲的清俊相比,他身上更多的是成熟與穩重。
哪怕是他在說“我娶”這兩個字的時候,眉宇間都浮現著波瀾不驚。
司振玄的母親魏玉蘭急忙道,“不可以,這怎麼行。”
“你給我坐下,還嫌不夠丟人麼?要不然你現在給我叫回嶽雲那臭小子!”
魏玉蘭被自己的丈夫司漢祥,給拉了下來。
司嶽雲已經帶著江暖,偷偷的溜了。
魏玉蘭見狀,也隻能閉上了嘴。
顧安童感激地看著司振玄。
他不僅清楚她心中所想,還願意配合她的舉動。
她微微一笑,“好,我嫁你。”
司振玄走到台上,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鑽戒。
他頎長的身子,正好沐浴在淡淡的陽光中,顧安童居然有了一絲失神。
司漢祥趕緊叫來幾個人,低聲叫把新房裏的那些婚紗照都給摘掉,以免回去後尷尬。
司振玄站在顧安童的麵前,伸手替她擦掉眼角的淚水,低聲說:“大好的日子,不要哭。”
顧安童點點頭,伸出手來。
司振玄緩緩的,替她將戒指戴到無名指上。
與司嶽雲相比,司振玄哪怕是在做這件事的時候,唇角也不會含笑。
他與司嶽雲,真的不像兩兄弟。
他身上帶著與生俱來的威壓與冷意,讓人不敢靠近。
這場荒唐的婚禮,就這樣繼續了下去。
“這顧安童比想象中要厲害啊。”
“司嶽雲當著這麼多人的麵,打了她的臉,難道還要她乖乖的站在那裏?我覺得她做的挺好的。”
“問題是,這司振玄和司嶽雲是兄弟,以後顧安童可怎麼跟司嶽雲見麵啊。”
“哈哈,這就是人家的家務事了,管那麼多幹嘛,我就是搞不懂司嶽雲的眼光,明明顧安童比那個女人漂亮的多。”
“情人眼裏出西施嘛。這你還不懂?”
在場的人,都在竊竊私語。
估計今天發生的事情,很快就會成為豐城中上流社會的一樁笑談。
跟司振玄坐在回行的婚車上,顧安童有些不自在,小聲說了句, “謝謝你。”
司振玄頗為意外的轉頭,看向顧安童。
這個女人的身上,總有股淡然自若的氣質。
坐姿也很漂亮,雙手交疊,背脊挺直。
她微微低著頭,一縷黑發垂在臉側,看起來賞心悅目。
司振玄淡淡道,“你不用謝我,我與你想的一樣。”
顧安童微微一愣,問道:“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司振玄眉眼疏離,冷清,反問道:“你不是為了保住顧家的顏麵嗎?我也是,不想司家被人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