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剛落音,司振玄又意味深長的補充了句,當然,我知道你不想離婚。
因為顧安童曾經問過他,能不能延時一年,再考慮離婚的事情。
顧安童氣的,又開始渾身發起抖來。
他這樣親她,不包含任何的感情因素,隻是因為他想懲罰她而已麼?
正如同新婚伊始,他就扔下她一個人,自己去書房睡,甚至還約法三章。
他是想告訴她,在他們兩個人的婚姻關係裏,她始終是弱者,他卻始終是主宰者,容不得她提要求和反抗。
她揪著司振玄的衣服,委屈的靠在他胸口。
諸種情緒將她打擊的渾身無力,隻能任由司振玄抱著。
眼淚,一滴滴的滑落下來。
顧安童第一次失聲哭了出來,你為什麼一定要這樣對我,你要是真的那麼討厭我,幹脆我們還是分開算了……
但凡司振玄對她稍微好一些,她都不會這麼失望。
本來還試圖想著要挽留對方,哪怕是為了顧家,自己怎麼受委屈都可以。
隻是她發現自己錯了——被自己看重的人誤解,這種感覺太難受。
見顧安童這樣的千金大小姐,哭的已經完全不顧形象。
司振玄無奈的歎了口氣,冷眼掃了下旁邊的圍觀群眾。
他將外套脫下裹在她的身外,擁著顧安童,朝著巷子外走去。
司嶽雲一直都站在不遠處看著這幕,眼瞧著大哥已經走了過來。
他躲閃不及,隻好訕笑著,打了個招呼。
司振玄停了下後,隻是和司嶽雲說了一句話,蓉城剩餘的幾個合作交給你談,我們明天就回豐城。
是,大哥您慢走。
說實話,司嶽雲還真是有點怕,自己這個喜怒不形於色的大哥。
生怕他因為剛才那件事,找自己麻煩。
好在司振玄隻是交代了這一句,便扶著顧安童上了車。
顧安童糊裏糊塗的,坐到副駕駛的座位上。
記憶裏,她就從來沒有哭的這麼傷心過。
和司振玄相處,所有她擅長的、喜歡的、能值得驕傲的,都已經被司振玄理解成“故作聰明”的類型。
而後她丟人的一麵,都盡數展現在對方的麵前。
一張紙巾被遞到顧安童眼底,她接過後瞥了眼司振玄,抽泣著說:“先送我回酒店,我想收拾下行李。”
她是難得做下如此艱難的決定。
要知道前幾個小時,她甚至還在想要怎樣才能留住司振玄,不讓他和自己離婚。
可是頃刻之間,隻能咬牙改變。
雖然顧家對她來說,真的很重要,重要到甚至願意犧牲自己的幸福。
但麵對一個堅如硬石的司振玄,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摧殘去她的尊嚴。
顧安童覺著,這已經不是自己委曲求全的問題。
如果,她沒有喜歡上司振玄,恐怕還能咬牙抗住。
可偏偏她已經動了心,情緒的失控,似乎時時在上演。
回到酒店以後,顧安童先進了臥室裏,開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來的時候,東西都是她收拾的,放在一個非常大的旅行箱裏。
乍一看,還的確蠻像蜜月旅行的夫妻。
顧安童的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懸停片刻。
之後,她便一件一件的取了出來,放在旁邊的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