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從閻王手裏搶回一條命葉衡君都會感歎一番,不知道自己到陰曹地府的時候,閻王會不會因為生意難做而把自己踹進輪回口的畜生道……
“怎麼樣了?”鬱安菏瞪著微紅的雙眼,看著疲憊不堪的葉衡君。
“體內還有餘毒,雖保住性命但這些日最好不要運功,修養個一年兩年應該沒有問題。”
剛剛轉醒的蕭俊聽到葉衡君的一番話翻了個白眼又昏了過去。
“對了,”葉衡君從懷中掏出一本有些破舊的書,說道:“這本基礎醫術你先看著,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問我。”
翻了翻有些泛黃的手抄書鬱安菏笑道:“你還真把我當你徒弟了?”
“你也算是拜過師的,我教你醫術希望你改邪歸正,我雖對白道瞞著你的身份,你嗜殺的本性依舊存在。為師希望你救一個人為自己贖一份罪,看清這世間善良。”
葉衡君洗了洗手便開門離開,留下坐在屋內發呆的鬱安菏。
剛剛的葉衡君突然扯掉平時頑劣的皮囊,換上一副人師的威嚴。
救一個人為自己贖一份罪……
改邪歸正……
世間的善良……
葉衡君,你太高看你自己了。
“跟她學些醫術吧,”不知何時醒來的蕭俊看著鬱安菏手中的醫書,“就算不是為了救人,總會有用到的一天。”
葉衡君以鬱安菏身體不舒服為由將飯菜送到房內,看著鬱安菏認真的翻著醫書微微一笑,一雙桃花眼彎成了月牙,雙眼朦朧,有著女子的卷翹睫毛。
輕輕的放下飯菜,惡劣的伸出手揉著鬱安菏柔軟的發頂,“這樣才有個姑娘樣嘛!啊哈哈哈。”
葉衡君正經的樣子果然超不過一炷香的是時間……
玄機早已帶人出發繼續趕路,殷石看起來不太著急,依舊在客棧耗著。
大批大批的江湖人離開以後,許多百姓才敢慢慢上街行走,手無寸鐵的百姓對那些手拿兵器身懷絕技的江湖人基本上都是敬而遠之,生怕他們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殃及了自己。
葉衡君穿梭在人群中,在各個醫館進進出出。不一會兩手拎包好的藥材準備回客棧熬藥。
“葉,葉衡君。”
葉衡君轉過身看著一名金燦燦的男子艱難的穿過人群呼喚著自己的名字。
方昭星,江南第一富商方家獨子,樣貌俊俏,武功較好,有著經商的頭腦,脾氣溫和。白底錦袍上繡著金絲百花,陽光一晃金燦燦的晃得人睜不開眼。
“方公子,”葉衡君眯著眼,看著方昭星艱難的穿過人群大汗淋漓的走過來。
“可算是找到你了,”方昭星抹了下額頭,鼻子上滿是晶瑩剔透的汗珠。“衡君,家父病又嚴重了,能不能隨我回家一趟?”
方老爺子的病是年輕積累下來的,即便是葉衡君也不能完全根治,一直以來都是用藥調理。
“那你且先等等我,我還要帶上我徒弟。”
“徒弟?”方昭星有些欣喜,“衡君,你肯收徒弟了?”
“呃…”
葉衡君在心中狠狠的拍了下腦門,怎麼就忘記他一直要嚷嚷著拜師了呢。
“衡君,你也收我為徒吧。”方昭星雙眼亮晶晶的看著葉衡君。
“再說。”
客棧裏,一上午沒見到鬱安荷的蔡昱可不幹了。
“安荷,你在屋子裏幹什麼呢?”
鬱安荷堵在門口麵無表情的答道:“看書,”
“什麼書?”
“……醫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