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殷石一開始對鬱安荷沒有什麼感情,隻是突然覺得自己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漸漸的在乎這個丫頭。一顰一笑,牽動著自己心,雖沒有一見鍾情,但也算不上日久生情。
一想起自家弟弟對鬱安荷的情有獨鍾,心不由得涼了下來,或許曆史重演,悲劇又要開始。
為了弟弟放棄,還是……
有些事情不敢想,可有些時候卻又得不想。
當眾白道殺到那地下石室裏的時候,早已是人去樓空,鬱安荷的臉上難掩的失望。
從始至終蕭俊都沒有出現,尋了她好幾圈的霍清清焦急的抓著頭發。眾人紛紛問她這裏可是真的關著葉衡君,她說不上了,急得紅了眼眶。
蕭俊不現身她也解釋不清楚,最終趴在身旁黃衣女子的身上嗚嗚哭泣。
不好為難一個女子,紛紛歎氣回去。
鬱安荷在石室看著滿牆的刑具,還有那未清理的血跡,指尖冰涼。每個刑具上都血跡,滾燙的淚水灼著臉頰,同時也在灼著她的心。一定是因為自己受了不少苦……
出了地下石室,來到上麵,鬱安荷看著空曠的周圍。
失望的地下頭,輕輕的歎了口氣,餘光卻撇到了一樣東西。
樹的根部一條利器劃過的印記,這是蕭俊留下的,順著印記鬱安荷走下去漸漸偏離大部隊。
原本心不在焉的殷石一轉頭看著鬱安荷低頭往反方向走去連忙走過去。
“幹嘛呢?”
“擋住了。”鬱安荷將殷石扯到自己的另一邊,看著地上的符號。
同時精明的殷盟主也自然看出了門道。
“暗號?”
“或許蕭俊跟著他們一起轉移了。”
兩人沒有告訴任何人便偷偷的尋著暗號去救人。
……
一直昏迷的葉衡君突然被人拖到馬車上,開始趕路。
期間葉衡君迷迷糊糊的隻知道轉移了。
……
一路尋著記號尋來的鬱安荷看著軲轆軲轆遠去的馬車忍住上前搶人的衝動在後麵跟隨。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鬱安荷雙眼死死的盯著兩輛馬車,其中一輛裏呼吸微弱鬱安荷隻覺得心揪在一起。
忽然,馬車停下,隻見一名黑衣男子將殷玥從馬車拽出扔在路邊,繼續趕路。
暗處,鬱安荷已經攆上蕭俊,見狀示意殷石留下帶著殷玥先走,她與蕭俊去劫馬車。
殷石堅決不幹,最後鬱安荷隻好讓蕭俊帶著殷玥先離開。
兩人在暗中快速掠過,出現在馬車前麵。
寒光出鞘,鮮血四濺。
鬱安荷剛要接近馬車一股強大的內力從馬車中襲來,腳尖一點後空翻躲過襲擊。
落在地上,看著慢慢悠悠從馬車裏走出來的紫衣女子。
“教主還記得我嗎?”女子未帶麵具,挑釁的看著臉色不善的鬱安荷。
“這不酸菜麼,”鬱安荷裝作一臉驚訝,看著氣的臉色通紅的女子。
“你那個師傅已經讓我整死了,我看你還笑得出來?”
意外的鬱安荷撇了撇嘴,說道:“隨你,你也沒有戀屍癖把他還給我好了。”
“休想。”
說罷,女子閃身攻擊,殷石立刻迎了上去,讓鬱安荷救人。
解決礙事的黑衣人,鬱安荷掀開車簾,看著體無完膚的葉衡君鬱安荷忍著淚水將他拽了出來。
看著疼醒的葉衡君鬱安荷拍了拍他的臉頰,輕聲說道:“挺住,我都把你救出來了。”
葉衡君笑了一下一翻眼珠暈了過去。
鬱安荷費勁的拖著葉衡君,看著漸漸不支的殷石暗道不妙。
成敗的一瞬間,殷石一腳踩在了石頭子上,腳下一滑,整個人仰麵摔倒,紫衣女子立刻伸出手掌,衝他的胸前拍去。鬱安荷暗道不好立刻跑上前去幫忙,忘記還扶著葉衡君,一個心急左腳拌右腳帶著葉衡君趔趄兩步直撲殷石,生生的挨了一掌。鬱安荷忍痛說聲快跑,殷石猛的跳起來用內力逼退進攻的紫衣女子,背起葉衡君拽著鬱安荷跳入路邊的草叢,鑽入樹林。
顧不得內傷,鬱安荷用輕功跟著殷石,最終沒能忍住一口血噴了出來。
“怎麼樣?”殷石緊忙停住。
“先找個地方躲起來吧。”鬱安荷抹了下嘴巴,看著四周。黑漆漆一片,到處都有危險。
當蕭俊將殷玥送回去帶人再來的時候,隻有遍地的屍體和淩亂的現場……